吕布抬头望去,却见说话之人乃是袁术,心中将其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之后,继续禀报道“袁大人所言及时,末将赶到之时,丁大人已然遇害。末将未能保护好大人,实是失职。还请陛下责罚。”吕布跪下,叩首道。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辩解之意,心中却是将袁术记恨了起来!至于这招以退为进,吕布是断然想不出来的,至于李肃?百里之才罢了,此策乃是李儒暗中授予李肃,又经李肃转告吕布!
新君刘辨沉默片刻,本欲开口,处罚吕布,却是何太后如何舍得责罚吕布?忙开口道:“此事哀家已然知晓,既然已经查明真相,那便罚吕布将军俸禄三年,不过并州军如今尚缺主将,便由吕将军担任执金吾将功补过吧,还望吕将军莫要让哀家和陛下失望!”
袁基顿时坐不住了,忙出声道:“太后如此处置有失公允,还望太后收回成命!”
何太后冷笑道:“如何有失公允?”
袁基回到:“吕将军虽无大错,却何以因过,不降反升,从一校尉升至执金吾之职?若人人效仿,何以治国?”
何太后却是早有准备,淡淡的看向袁基说道:“吕将军将哀家从段珪刀下救出,不知当赏不当赏?”
袁基暗道不妙,却只得无奈说道:“执金吾,事关重大,还望太后三思!”却是执金吾职掌包括徼循京师,禁备盗贼,逮捕罪犯,审治狱案,京戍屯卫,临时征伐,兵器管理以及最重要的守卫皇宫,负责帝、后安全!
何太后却是并不理会袁基,看向刘辨道:“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刘辨忙开口回道:“母后所言极是!”
袁基赶忙继续说道:“回禀太后,卫尉丁大人死的蹊跷,臣有一个疑问还望吕将军解惑!”
何太后不情不愿道:“不知袁爱卿有何疑问?”
袁基向吕布出声质问道:“不知叛将侯成同丁大人因何起了争执?竟然能使得侯成做出以下犯上,甚至不惜为此背上谋逆之罪将其击杀?”
吕布顿时语塞,脊背发凉,一时竟是不知如何作答,李肃见状赶忙出列解围道:“回禀太后,昨日实乃末将之过,末将同吕将军乃是同乡,是以昨日前往军营拜会,我二人许久未见,相谈盛欢,忽然听到账外士卒起了混乱,便同吕将军一同向外走去,却是正巧看到侯成行刺丁大人,吕将军虽然勇武,可距离太远,鞭长莫及,末将亲眼所见丁大人被侯成一脸鸠首,吕将军因此愤怒之下,将手中方天画戟抛出,一记飞戟将那叛将侯成钉死在了围栏之上,还望何太后于陛下明鉴!”
只是任由李肃说的天花乱坠,朝中明眼之人在吕布语塞之时便已然猜测到了丁原之死十有八九出自吕布之手,只是众人疑惑吕布身后之人到底是谁,是何太后?还是董卓?
卢植起身说道:“执金吾事关重大,臣以为少府王允,忠心汉室,为人正直,更适合担任执金吾!”
袁基一听赶忙附和道:“卢太常所言极是,臣举荐少府王允担任执金吾!”
袁基说完其弟袁绍、袁术以及己方派系一众人,纷纷出列跪拜道:“臣等举荐少府王允,担任执金吾!”
何太后见此场景心中怒火中烧,暗道:“哀家只不过任命一个执金吾,你们便这般阻拦?简直就是结党营私!”
却在此时董卓出列道:“臣以为太后所言极是,太后慧眼识人,吕将军之勇武天下无双,臣举荐上军校尉吕布将领担任执金吾,执掌并州大营!”
顿时李儒等人出列附和,只是董卓的声望哪里会是四世三公袁氏的对手?出列之人稀稀拉拉,不足朝中文武五分之一,还多为武将!而袁基可是有近乎过半的人出声附和!
何太后以为董卓向自己示好,点了点头,又看向袁基的叔父司徒袁愧以及司空杨赐冰冷的说道:“不知袁司徒、杨司空意下如何?”
袁愧和杨赐却是人精,从太后话语之中听出了不悦和冷漠,袁愧叹息一声暗道:“袁基侄儿虽然聪慧无不,却终究还是年轻,不知以退为进,锋芒太盛,岂不知若是将太后推向董卓,二人若是结盟,皆是将会化主动为被动!
袁愧于杨赐对视一眼后,二人起身出列道:“太后英明,臣以为上军校尉吕布可担任执金吾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