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确实有胆色,首战就展现了天赋,派遣起义军化整为零进入县城之中,又想办法灌醉了城内军械库的兵丁,当夜在城中放火,他亲自手持双刀,袭击军械库,顺便夺取了县城。
他们闹起来之后,当时朝廷派了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前去征讨,由于双方实力悬殊较大,所以他孤身前往杨温大营,请求投降,杨温见他颇有胆色,再加上当时朝廷有招安政策,就把这些起义军收编为了当地民团。
当然,艾文长和这些人自然没有就此罢休,如此行径不过是为了保存有生力量,骗取朝廷的钱粮兵器,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实则在秘密发展。
待到两年之后,湘水暴涨,由于当地官员贪污,导致堤坝被毁,湘地百姓受水患而民不聊生,艾文长又看到了机会,直接率领旧部,揭竿而起,又吸纳了不少百姓,直接拉杆子上了罗霄山,和朝廷官军周旋。
由于这些起义军在山中游击,神出鬼没,朝廷屡次围剿不得,而当时狄泉反对朝廷改道黄河的檄文发到了大江南北,艾文长也得到了这一消息,当即决定率部去投奔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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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当地已经发展出来了六千人的部队,他带来了三千多人,另外还留了两千多人在罗霄山继续打游击,只因为他们在,还能护当地一方百姓,要是全走光了,官府回来,又得连累当地百姓受苦。
狄泉听完了,对这艾文长是刮目相看啊,这小子年纪不大,二十出头,居然有能力在敌占区打游击,而且拉起来了六千多人的队伍。
这军事组织能力简直逆天,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啊!
“贤弟有此才学,日后必当为一代名将!”
狄泉的夸赞,让艾文长是分尴尬,直说道,“谬赞,谬赞,狄寨主用兵如神,我如何能望之项背?狄寨主,我这些兄弟就交给狄寨主了,另外在城外听闻狄寨主创立武学,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若是你军中有能人,可以引荐进来,来军校学习。”
“狄寨主,我不通兵法,还真想入您这军校学学,还有我这帮兄弟,您看能进去一起学学吗?”
艾文长非常渴望的说道。
“我们目前军校只收识字的,若是有识字,粗通文墨的,倒是可以收进来,不过贤弟用兵,如今已经不亚于普通战将水平了,为何还要入武学?”
狄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内心里对于此人的这个想法还是十分认可的,学海无涯,学无止境啊,任何一个敢与不断超越自己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我幼时读私塾时记得先生说过,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这点水平,那是狗肚子里的二两香油,没什么大本事,若是一如既往,保不齐就把弟兄们都害了,不如跟您多学用兵之道,到时候战场上也不辜负手下兄弟啊!”
艾文长一边说,一边挠了挠脑壳,显得憨厚之中又透露了些狡黠。
“好好好,艾老弟所言有理,艾老弟想去,我便收了,若是你部下之中有识字的,体力过关,也可进入军校。”
在安排好了艾文长的部队之后,狄泉继续去处理招生事宜。
而在永济渠运河前线方向,被监军太监逼迫无奈的徐徽言只能放弃后撤的打算,但是也退兵二十里地作为缓冲,先是去附近收集回来了跑掉的战马,然后准备再等一个雨天,等着梁山的火器哑火之后,再骑兵冲锋打过去。
现在的梁山遵循着“敌退我进”的原则,兵马已经开过了永济渠运河,逼迫着徐徽言进攻的空间,而且,后面的梁山水军部队也赶到了,耿明初和耿明达兄弟率水军在永济渠运河上下守卫。
局势再一次恶化,也就是说,徐徽言现在不把过河的梁山军打垮,他都根本不可能渡河,更别提去援救大名府了。
并且,徐徽言发现,梁山军还在西北平恩方向大规模渡河,似乎是想要来个迂回,包抄他们的后路。
如果这个情况成真,他们这几万人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