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日军中军行辕已经是乱成一锅粥,而徐徽言在那边强攻山坡,结果刚往上冲就听到了那边震天响一般的炮声,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
但是,他们想撤是不太可能了,因为萧圣衣就等着这一刻,在听到了炮响之后,他第一个带人杀下山坡,三眼铳开路,咬住了徐徽言的人马。
“哪里跑!围了我们这么长时间,说走就走吗?”
萧圣衣抡起禹王槊就把数个敌军打下山坡,老将王焕见状,立刻上去挡住了萧圣衣,后面“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两个双戟齐出,去助战萧圣衣,“金枪手”徐宁见了,立刻挺钩镰枪上去截住,战作一团。
“徐将军,你带着王教头速速回援!我们挡住!”
徐宁一边招架,一边大喊,他对付吕方和郭盛,以他的实力,还挺得住,王焕那边就难了,面对着火力全开的萧圣衣,他是连一句话都没功夫说啊!
徐徽言见状,率领兵马抬上受伤的王岩保,迅速赶往中军行辕。
在中军行辕那边,郝鉴死于许贯忠剑下,捧日军副统领秦致不敢迎战,准备率领兵马向西仓皇逃去,便下令其麾下六大主将之一的锯直统领贺瑰率领一营兵马断后。
宋代每一军内设十营,每营一指挥,有时一军超过十营或不足十营。捧日四军共有三十五营。捧日军内又下辖左射、锯直、弩手等各自擅长使用某种兵器的卫士,从诸军中选拔而来。其中左射是善射的军土,直是擅长使用枪、槊的军土弩手是擅长使用弩这种机械强弓的军士。
但是这贺瑰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一看这败军之际,不愿意殿后送死,他原本就是官家膏粱子弟送进军中的,换句后世时兴的话,那就是“镀金”啊,你指望他拼命,那不纯粹是白日做梦吗?
宋朝就是这样,像是东西班,共有弩手、龙旗直、招箭班等十二班。东西班卫土除选自禁军外,还收用禁军将领、使臣和为朝廷捐躯者的子弟充任,按说应该是抚恤了遗孤,但是后来已经沦为了裙带关系镀金的场所了。
这小子不遵守命令,直接打马回头,一口气跑了,直接往北要溜。
不料这一折腾,竟冲动了那些留下断后的捧日军,士兵们看见领军者一路狂奔,以为是不用他们留下来拼命了,直接一哄而散一点都没抵抗,跟着就跑了。
要是没他贺瑰跑了,让这些捧日军以为要撤退,按照其军事素质,他们自动迎战都能挡住敌人,而眼下他们跟着贺瑰逃跑阵脚大乱自相践踏,连撤退路线都被冲乱了。
“混账!你胆敢临阵脱逃!弩!”
秦致眼看着那贺瑰带着部下在撤退队伍里面左冲右突,对于这个膏粱子弟的怒火瞬间到达了几点,一声令下后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强弩,对准了贺瑰的后心就是一弩箭!
贺瑰中箭落马,死于乱军之中,秦致高声呼喊,现在战场形势突变,他望见后军的部队由于距离敌人较远,目前还没有太大的慌乱,于是大声疾呼,妄图重整士气“今日之战,我军五万精锐,岂可如此奔逃,逃者死,战者死,何不壮烈?弟兄们跟我上!”
说完他身先士卒舞刀冲了上去,那些捧日军后军兵马护卫左右,紧随其后,想要把梁山军压回河对岸去。
但是,仓促之中的反击明显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再度爬起来法魏定国带着火军是火器燃烧开路,水火无情,人硬顶着火往上冲那就不是个对的打法,“圣水将”单廷圭又率领着他部下的五千玄甲军从侧面迂回来了个包抄,放过了溃败部队,直击尚有战斗力的捧日军后军后方。
“快,把牛羊全放出去!”
就在此时,后面捧日军火头军头老李见到前方情况不好,立刻要部下打开牲口棚,把里面随军的两百多牛羊放出去,让梁山军争抢牛羊,从而让他们产生动乱,策应自己人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