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月?”岳老财听到这,小眼睛里顿时划过一丝厉芒:“为何程阿娇的资料上写的是去年十月便回到了渌口镇?”
“岳科长,此乃在下的主意。”程万里苦笑着解释道,由于楚军各部门皆有规定,只要是任职组长以上的各级管理层,必须要有最近半年的详细经历,且要在肃卫和军情司等部门备案。
而程万里打算让他堂姐程阿娇去北路总管府的刑房任管事之一,这履历自然需要好看些。
毕竟湘潭县如今还并非楚军的地盘,若肃卫和军情司得知程阿娇在一个多月以前才由湘潭县回到渌口镇,她断难在刑房担任要职。
同样的,程阿娇的丈夫骆福之所以能在北路总管府安保司的第四科担任科长,也是因为他掩盖了今年三月才回到渌口镇的事实。
旋即程万里又补充道:“岳科长,昨晚在下的堂姐夫骆福在镇外的北路总管府三号仓库执勤,他定然没有参与镇内的刺杀……呃?且慢!”
程万里的眼皮子突然一阵乱跳,三号仓库就在渌口码头旁!今日凌晨渌口码头发生了纵火事件,且还有楚军商会为楚军后勤部运送粮秣的两艘大商船被凿沉了!
“桀桀桀!”岳老财发出了一阵森然的笑声:“今日凌晨,骆福和安保司三科的人去码头上救火可是卖力得很呐!”
旋即岳老财问:“程阿娇可有跟你说过,当初她和骆福逃去湘潭县投奔的亲戚是谁?”
程万里皱眉想了想后答道:“他们去投奔的是骆福的表亲,似乎是,姓何。”
“姓何?”岳老财那小身板顿时挺直前倾:“你可是听清楚了?姓何还是姓贺?”
程万里看着岳老财那严肃的神情,忙摇头说他委实记不太清,因这‘何’与‘贺’不过是音调不同,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个听清楚了。
岳老财沉吟片刻后又问,骆福的家人以及那个渌口镖局呢?有多少人回到了渌口镇?
程万里苦笑道,二十年前他堂姐程阿娇嫁来渌口镇骆家之时,他才五岁而已。
当年送亲过来的程家人皆是程万里的长辈,但他们如今皆在祁阳县,如今随程万里来到渌口镇的只有他的同辈和晚一辈的族中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