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勋闻言不禁剑眉微皱。
他很想问一句,为何你们都如此提防对方?
当然,他自是不会问出这等幼稚的问题。
就如他和打爷之间,又如他和韩夫人之间,岂不都是如此防备?
三人都是细作头子,下边都有自己的人手和情报网,谁会当真对谁完全信任?
“咦?”
韩夫人这时突然疑惑道:“难道你跟打爷闹掰了?”
“算是吧。”
唐世勋微微颔首,旋即话锋一转:“你可是打算今夜去营救夏菡?”
“嗯。”
韩夫人螓首微点:“你为何说那秦家是火坑?莫非他们设了陷阱?”
其实韩夫人很无奈,毕竟她的人没有在唐公庙村和其他联络点找到夏菡,因此她只能相信夏菡被抓进了秦家。
“我且问你一个问题。”
唐世勋低声道:“许大人对此事怎么看?”
韩夫人幽幽一叹:“还能如何看?夏菡的表姐住在秦家,她去探望有甚问题?”
唐世勋摇头说:“许大人为何不以追捕令之事向秦家施压?毕竟,夏菡谋杀亲夫,且那人又是许大人的侄儿,既然夏菡终于出现,那他完全可以将此事摆在明面上找秦家的麻烦不是?”
“哎!没想到那丫头跟你说了这么多!”
韩夫人不禁幽怨地白了他一眼:“但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只听韩夫人向唐世勋讲述了另一段关于夏菡和许大人的往事。
早在八年前,十二岁的夏菡就已经是韩夫人的手下了。
而许大人,则是锦衣卫的暗桩密探。
当时许大人只是零陵县衙的刑房司吏,还没有当上典史。
但韩夫人只是在那年来过零陵城一回,此后六年她都没来过永州府。
直到去年,为了帮助桂王和吉王等王爷们运送宝物去南边,韩夫人才一直待在永州府境内。
虽说王府的江船并未经过零陵城,而是在湘口关就转道湘江上游而去。
但湘口关距离零陵城如此之近,因此去年韩夫人来过零陵城好几回。
那时她才知道许大人已经升任典史,而夏菡竟然嫁给了许大人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