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的表情忽然就狂热了起来：“而若是大伙都公开自家门派的绝学就更妙了，如此一来知见障将不复存在！江湖上惊才绝艳之辈多矣，学习了这些绝学后，武学又能被推导至何种境地？届时……”

“届时江湖就彻底乱套了。”张三丰笑呵呵的打断他的狂热。

鸠摩智愣了愣，问道：“江湖怎会乱？”

张三丰反问道：“大师想不到？”

鸠摩智脸色茫然，思考了好一阵才摇摇头道：“还请真人明示。”

“无论武学被推导至何等程度，倘若只知习武而不修德行，忘了学武的本质是防身的话，充其量只会变成个好勇斗狠之徒，而非武学大家。”张三丰笑得意味深长：“老道虚活了些年头，见过不少学了些武艺便好勇斗狠的人，但你可知道他们的下场如何？没有一个能善终！”

燕南天斜睨了老张一眼：这其中八成都是被你打死的吧？

不管这些人是怎么不得善终的，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法不可轻传的内核刨除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事儿外，实则也还有磨徒弟性子的意思，不然教出来的那多半都是祸患，比如功夫熊猫第一部里那个豹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此外，各门各派不论再怎么基础的武学都会藏着掖着，也是怕被人学去了自家招法后尽数破去后自己无法在江湖上立足——笑傲里令狐冲看到魔教十长老破尽五岳剑派剑法后险些走火入魔就是这原因了，所以江湖人哪儿肯和人交换？

再说了，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哪能学那么多武学？都不用少林举例，就老张的武当看他那几个弟子有几个能把他琢磨出来的这些东西吃透？

但张三丰没用以上这些理由，只是从人品入手反驳鸠摩智，这……

反正一旁听着的燕南天觉得其中的内核属实是有些缺德，摆明了是说人小鸠好勇斗狠没好下场，所以邀月宫主说的没错，这糟老头子真坏得很，当面骂人对方还都反应不过来！

对，鸠摩智确实没反应过来，他顺着张三丰的思路寻思了一阵后摇摇头道：“便是不公开，交换也是可以的，小僧对真人的太极拳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