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种局面,寡人如果不收拾那些封君,就必须得收拾项燕。项燕是寡人的心腹,两者孰轻孰重呢?”楚王在心中喃喃自语。
另一边。
龙舒君的府邸。
几个江淮的封君坐在一起饮酒。
养陵君不满的说道:“大王实在太过分了,我们出人出力帮他守城,但他居然借刀杀人,还想用这个机会来吞并我们!秋君有什么错?他一句话就抓了!”
南君看了一眼外面,对养陵君说道:“慎言!”
养陵君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一口闷下以后,醉醺醺的说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谁看不出来大王是想借这个机会削弱我们的实力,他们分明是在排除异己。”
南君摇着头道:“养陵君,你醉了!”
“我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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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二人的争执,龙舒君同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说句实话,今天大王干的事情,的确是让人齿寒。”
其余人见一向对楚王忠心的龙舒君都发起牢骚,顿时跟着吐槽起了楚王。
龙舒君皱着眉头,满目忧心的说道:“秋君被抓了,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唇亡齿寒呐!”
这一句垂亡齿寒,让在场的一众封君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或许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
“狗娘养的!”养陵君一把摔碎了手上的酒杯:“龙舒君,难不成我们就这么忍了?”
龙舒君幽幽的说道:“不忍能怎么办?他是楚王!”
“楚王怎么了?”广阳君目光一沉,道:“大王要是不仁,我们也可以对他不义!”
这些人里面南君年纪最大,人老了都会胆小。
听到这话以后,南君惶恐的想起身出去。
养陵君看着他的背影,玩味的说道:“怎么?君要去告密?”
南君尴尬的停下脚步,他的确是有告密的想法。
“去吧!”龙舒君淡淡的说道:“你大可去楚王面前告密,这样大王就有借口对我们下手了。”
南君又坐了回去。
楚王要是把江淮的封君都灭了,他也难以独善其身。
而且看今天的样子,他要是敢从屋里离开,只怕马上就会有人要他血溅当场
“霍君,你的办法最多,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南君急迫的向身旁的霍君求教。
霍君是一位只有20出头的封君,他的封地在今天安徽霍山。
这位霍君虽说年轻,却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就连龙舒君,也时常向他请教办法。
面对南君的求教,霍君并没正面回答,而是说道:“这次陈都保卫战结束,无论结果如何。大王都不会再容我们。”
“为什么?”
“经历了今天的事,我们其实已经算撕破脸了,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大王怎么可能容许我们这些可能威胁到他的封君继续存在?”
众人听了皆非常恐惧。
“难不成我们只有束手待毙?”养陵君颇有些不甘心。
霍君抬起头看着他:“我倒有个想法,只是不能说。”
广阳君急道:“这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说。”
霍君却说:“不如这样,我们每人都在掌上写一个字,看看我们的心意是不是相同。”
这种做法就是想看看封君里面,谁怀有异心。
几个人都没反对,毛笔送上来以后,几人各自在掌心中写了一个字。
六只巴掌围成了一个圈,然后一起摊开 。
其余的五只巴掌上写的都是反字。
就连一向以稳重着称的南君,这次写的也是反字。
唯一不同的一个人是巢君,他的巴掌上写的是一个隐字。
霎时间房间中,其余五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巢君。
巢君面对五人的目光,长叹一口气,说道:“经过此役,我们封君的实力已经大丧,目前咱们屋子里六个人,手上的人马加起来还不足一万,我们如果敢作乱,大王马上就会发兵诛灭我们。我想还是忍一忍为上。”
“那依巢君的意思,我们该当如何?”广阳君沉声道。
巢君环视了众人一圈,缓声道:“当务之急,是要保存实力。我们应当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等待时机?”南君皱眉道,“若是大王先发制人,我们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巢君微微摇头:“不会。大王忌惮我们已久,此次陈都保卫战后,他必定会对我们有所猜忌。但只要我们表现得顺从,不露出丝毫反意,他便暂时不会对我们动手。”
霍君沉思片刻,点头道:“巢君所言有理。眼下我们确实需要韬光养晦,不可轻举妄动。”
龙舒君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其实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起事,是完全有可能成功的。”
“哦,此话怎讲?”房间中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龙舒君。
龙舒君缓声音道:“你们怎么忘了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