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出发的同时,赵王又一次招来了甘罗,双方长谈一日之后,第二日,赵王以平阳君赵豹为使,命赵豹与秦使甘罗一同南下魏国,其意图不明。
另一边,联军经过十日行军,终于进入关中平原。
此时,联军陈兵于蕞城以东十里,而王翦已经在蕞城布好阵势,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信陵君派人给王翦送去战书请求决战,面对信陵君的邀战,王翦不予理会。
既然王翦不理会,那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联军只能对蕞城发动强攻。
蕞城只是一座人口不足十万,占地不过数百平方米的小城。
然而王翦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居然将蕞城的城墙加高了两尺,并且在城外挖掘了一条宽两丈,环绕全城的护城河。
并且王翦下令,将蕞城周围全部的树木砍伐殆尽,实在不能砍伐的就用火烧毁,蕞城四周所有城邑的百姓,全数被迁往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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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这种类似焦土战术的战法,让联军吃了很大苦头。
由于无法从周边砍伐树木制造工程器械,联军只能使用原有的各种攻城武器进攻蕞城。
联军本来携带的攻城器械就不足,在经过了几日的大战以后,联军所携带的云梯、冲车等等都损失殆尽。
无奈,联军只好从后方打造攻城器械,运往前线。
这极大拖延了联军对蕞城的进攻速度,联军一连打了十天时间,居然毫无进展。
眼瞅着攻不进去,大家都很着急。为此,信陵君魏无忌召集众将,商议破敌之策。
众将齐聚大营以后,信陵君也不废话,直接说道:“王翦不愧是白起调教出来的,他把蕞城这么一座屁大点的小城,修筑的如同一道堡垒,照这种速度打下去,我们明年也打不下蕞城。时间不等人,我们要尽快攻下蕞城,不知道众将可有妙计?”
魏军魏贲深以为然的说道:“王翦这个鼠辈就缩在蕞城不出,这蕞城就像个乌龟壳子,敲也敲不开。”
魏贲本来也不是什么名将,当然没有什么破敌之策了,他这番话不过是发一发牢骚而已。
韩国的将军徐辞性格谨慎,当下也是缄口不言,显然是没有办法。
魏韩两军的将领都不说话,信陵君只得把目光投向了赵军。
庞煖见信陵君的目光向自己开来,率先说道:“上将军,别看老夫,老夫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倒是能问问我们大司马。”
这话,成功把营帐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田秀身上。
田秀也很无奈:“你们都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姜子牙,哪来那么多计?”
信陵君不甘的说道:“怎么,文叔,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田秀耸了耸肩:“我们现在就好比是两个剑客搏斗,只能真刀真枪的干,想投机取巧是不可能的。”
信陵君见此,皱眉道:“难不成除了强攻真的无路可走?”
除了强攻,还有办法吗?答案是没有的。
蕞城不像是函谷关,他实在太小了,而且周边一马平川,联军这边想干什么,王翦马上就能知道。
田秀倒是想过照葫芦画瓢用地道入城,但那条护城河是个大问题。
王翦故意把护城河修的很近,这种情况下联军想打地道,只能从城下打,其难度可想而知。
“上将军!”
信陵君旁边的张耳说话了。
“先生,你有什么指教吗?”
信陵君温和的看着张耳问道。
张耳沉吟道:“秦人几次对我们使用离间计,我们何不也给秦人来一次离间计?”
“先生的意思是?”
“我们不妨派人到咸阳散布流言,就说王翦拥兵自重想自立为王。”
张耳这话说出来,信陵君不由摇了摇头。
受秦法约束,秦国风气很严,先不说秦国每个百姓都有通传,探子一去了就会暴露身份。就算探子真的能混进咸阳,普通百姓严禁议论国事,所以探子根本就不可能将流言散布出去。
不过张耳的话,倒是极大的启发了田秀。
“信陵君,我倒是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