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武对田秀施了一礼,道:“燕国太傅傅武拜见武安君!”
田秀摆了摆了摆手,手上正拿着一份竹帛读着,随口道:“太傅此来何意?”
傅武看着田秀,面不改色道:“武安君何必明知故问?在下此来特为议和尔!”
田秀看也不看傅武,摆手道:“去去去!告诉太子文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最多三天,就三天,秀必破蓟城!”
傅武笑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惧色,道:“武安君,您何必大言欺人?若武安君真有把握破我蓟城,还会让我进来?”
田秀闻言终于放下了手上的帛书,他将目光看向傅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六旬有余须发皆白的老者。
傅武见田秀在看自己,连忙直起了腰,摆出一副燕人身上独有的傲气。
田秀心道:“你们都战败乞降了?还在摆贵族架子!”
“太傅请坐!”田秀示意傅武坐到一旁的席上。
傅武坐下后,田秀便看着他不再说话,这场谈判就是两个人进行心理博弈,首先耐不住性子开口的就会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落入下风。
一直过了很久,两个人都这样静坐着,傅武终究先耐不住性子,拱手道:“武安君,先前我国没有接受您的好意,结果现在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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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秀摆了摆手,笑道:“那太傅是准备来乞降了?”
“非也,老夫是来议和的!”
谈判的时候,乞降和议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要比后者付出更多代价。哪怕傅武就是来乞降的,但此时他也不能承认。
燕国这会儿处于被动,田秀并不想纠结他们到底是议和还是?乞降。“议和也好,乞降也罢!说说燕国准备付出怎样的代价和我国谈和?”
傅武面不改色的拱起手:“就照先前的和平条件,武安君以为如何?”
田秀哈哈大笑,似乎要笑得背过气去。傅武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但此时他也只能隐忍:“武安君何故发笑?”
“太傅!如今我赵军兵临城下,你们还想着和我们二一添作伍,未免有点太浪漫了!”田秀止住笑意,一脸正色的说道。
傅武无奈的叹一口气,道:“先前武安君提出的条件我燕国可以答应,如果武安君觉得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加一些,不过我燕国国力弱小,还请武安君手下留情,放燕国一马!老夫感激不尽!”
“燕国是堂堂万乘之国,国力弱小?”田秀冷笑道:“想要议和,燕国非得割四十城外加一万镒金不可!”
四十城!傅武几乎要吐血,燕国真要是割让四十城给赵国,那今后永远都只能当个二流国家了,一辈子别想再崛起。
燕国确实打算接受赵国任何苛刻的和平条件,但这个条件明显苛刻的过头了。
傅武气的咳嗽起来:“咳咳,武安君,咳……你这个条件未免欺人太甚了!燕国就算再是万乘之国,也没有这么多的土地和金钱赔给你们!”傅武止住了咳嗽,语气又缓和下来:“武安君,算老夫求你了,你就高抬贵手放燕国一马吧!”
“不是我不想放燕国,是我们大王恐怕不肯放燕国呀!”田秀摇着头说道:“这一次燕国可算是把我们大王气坏了,燕国想不付出点诚意就议和,只怕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