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腹收到了田秀的回信,信上说同意,在两日后进行决战。栗腹大喜他马上吩咐全军好好休整,准备应付两日后的决战。
为了防止田秀又派人来偷营,栗腹在晚上的时候还亲自巡查了燕军的各个营地,确保万无一失。
一晚上过去栗腹的眼圈都快熬红了,到了早晨的时候,他准备睡一会,这时一名都尉来报:“丞相,赵军中有使者来!”
栗腹刚刚脱下鞋子躺在榻上,听到这话时,他马上又穿上鞋子站了起来:“迎!”
展在一名将军的引领下来到了栗腹的营寨,栗腹的营寨条件很简陋,除了一张塌以外,就只有一张舆图还有几张简陋的筵席,看的出来栗腹并不是一个追求奢靡的家伙。
栗腹看到来的人是展,立即喜笑颜开:“将军,又见面了。”
展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见过丞相!”
两人分宾主之位坐下,栗腹看着展问:“这一次田君又托先生来送什么信呢?”
展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道:“相国恕罪,我家将军突然病了,故明日不能与您决战,希望您宽恕。如果可以最好能把决战的时间延长两天,等我们将军的病好了,一定亲自和您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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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腹听罢眼珠顿时一转,他小声嘀咕道:“病了?刚刚答应就病了?莫非又是在给老夫耍诡计?”
“什么诡计?”展听到了栗腹的嘀咕,疑惑的询问道。
栗腹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没有,老夫与将军甚为投缘,所以想请您在营中喝上几杯,还请您不要推辞。”
展正要伸手拒绝,栗腹却打断了他:“怎么?莫非将军以为凭老夫的身份不配与您饮酒吗?”
“在下不敢!”展叹了一口气:“也罢,那我就陪丞相饮上两杯,不过先说好在下不能久待,我家将军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那是当然,当然!”栗腹满口答应。
不久以后侍女们端上来一口大鼎,鼎下面放着柴火,一只肥羊已经被下进了锅,而旁边有几名庖厨则正在往里面添加佐料。
趁着饭菜还在锅里,栗腹端起酒杯敬了展一杯,喝完这杯酒后,栗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不知道田君是害了什么病,可还严重?如果需要医师,将军大可直言,老夫这里还是有几个名医的。”
展放下酒杯,说道:“无妨,我家将军只是偶感风寒。”
“风寒啊!”栗腹满脸凝重的说道:“这个病可马虎不得,您可要转托你家将军小心!”
“是!”
“来来来,我再敬将军一杯!”栗腹说着又敬了展一杯,展本不愿喝,栗腹却放下酒杯,笑道:“我听闻齐人豪爽,为何将军这般拘谨?”
展大惊,急忙摆手:“您说错了,我不是齐人!”
栗腹跟着摆手道:“将军何必骗我?莫非您以为老夫可欺不成?”
展无奈的叹了叹气,拱手道:“不满丞相在下确实是齐人!”
栗腹故意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疑惑道:“您既然是齐人,为什么要帮助赵人打仗呢?”
“我其实也不想和丞相打仗,只是受了上官的逼迫。我听闻我们的丞相后胜他收了赵王的重礼,所以游说了赵王派遣了几万大军来参战。”展说着,气愤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赵人打仗关我们齐人什么事?我家丞相真贪得无厌!”
栗腹点了点头,也是十分气愤:“说的不错,赵人打仗干,你们齐人何事?”
展喝的有些醉了,他带着微微醉意说道:“告诉丞相个秘密,田秀那小子根本就没病!”
栗腹吃惊道:“您不是说他得了风寒吗?”
展摆了摆手,打了一个酒隔说道:“那是他逼我这么说的。其实是我们的颜聚将军不愿意为赵国打仗,所以跟他爆发了争吵,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颜聚这个名字栗腹是听说过一些的,他是齐国的一员大将,既然展能把颜聚这个名字说出来,足见他不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