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得意!哪天我脱困,第一个杀你!”辅清光双目喷火。
伍彦祖系好腰带,嗤之以鼻道:“哪天你上断头台,我也去占个位置好好看看!”
说完便提起木桶往回走,他可不相信有人能从守备营大牢救出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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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花园内,有些人在搞事情。
张翔宇嗤笑一声:“真是阿猫阿狗都叫大师了?!青楼换个招牌就不是青楼了?!”
“张兄,请你放尊重些!阮乐师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歌剧院也不是青楼!”谢廷丰压着怒气,大过年的,他不想惹事。
古明华也讥笑道:“里面都是些低贱的奴婢,怎么了?我有说错吗?”
一把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所谓的大师,只怕演奏的都是些低俗的东西,不堪入耳!我可听说了,那院子里全都是以前寻欢楼的女子。这位大师可真是谁都敢教呀!”
说话的正是崔世安,一旁的王浩信一唱一和道:“真的吗?那就真没什么看头了。”
郭鸣仁听了也不生气,向他们微微一笑,说道:“低不低俗还真是要看人的,俗人眼里看什么都是俗的。刚好我就是个俗人,歌剧院就是个很俗气的地方,谁付得起钱谁就能进去看。”
“哪怕是个乞丐!”郭鸣仁看向了张翔宇。
“你……哼!”张翔宇刚想发作,却被古明华拉住。
“鼻子能嗅到臭才能感受香,眼睛看过丑恶,才会珍惜真善美。”郭鸣仁又看何王浩信和崔世安,“对一样新事物发表评论之前,应该先认真了解过才有资格!两位在这儿大放厥词,未免为之尚早了!”
王、崔两人也不动气,因为自有狐假虎威之辈为其打嘴仗。
古明华冷哼一声,“单看你楼里用的奴婢就可见一斑,全是些粗鄙不堪的下贱女子!”
任谁都听得出,这货在故意激怒郭鸣仁!下贱女子说的谁?!
可未等郭鸣仁出声,赵鑫却喝骂道:“呸!古家也并非什么名门望族,门前犬罢了!”
这时代,把人比作犬不是骂人,若比作忠犬更是一种夸奖!但赵鑫前半句贬损,名半句就是讥讽了!
偏偏又不能说赵鑫这话有什么错,古家还真算不上名门望族!一直以来紧抱王家大腿,甘当马前卒,没人敢轻易得罪而已!
“你赵鑫也不过武勋之子,又有什么了不起?!号称赵国王族后裔,谁知道真假?往脸上贴金吧!”张翔宇反讽道。
这一句话可真点着了火药桶了!在场多少武勋子弟?先不说郭鸣仁、封凌志、赵鑫这些正牌武勋子弟,原本在一旁吃瓜的巡城司衙门门马都尉之子马麟范和一票北府兵子弟听了这话都怒火中烧!
当年的北府军大半都是丹阳兵,经年以来积功者无算,跻身武勋世家的也不少!衣锦还乡者发财立品,建祠立学让后世子弟识文断字,脱离寒门之列!
但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处处受到传统高门的排挤和白眼!
“姓张的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何谓也不过是武勋之子?!武勋之子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马麟范大声质问道。
几个北府军子弟也起出声喝问,有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赵鑫走上前来,壮硕的身躯给人一种压迫感!他直视着张翔宇,说道:“你成功的激怒我了!看来我离开建康一段日子,让你觉得我收了脾气了是吧?!你要玩,我就奉陪到底!”
说完,他眼睛射向王浩信,“我赵家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吗?”
王浩信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疯子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