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墓地,三人依旧沿着山路上山。山路用青石板铺成,沿阶而上可直到山顶处谢安隐居的竹庐!
离竹庐还有段距离,就已隐隐听见悠悠的琴音。
琴音、虫鸣、鸟拍翼!
溪涧、清风、此山中!
原来这种环境真的可以洗涤心灵,三人都有一种很宁静的感觉。
怪不得大文士、大才子都喜欢隐居。
郭鸣仁想起电视里古装戏常听到的一句话: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这句话多少有些批评的味道,嘲讽隐于野的大才子。
可未经他人若,莫劝他人善!能显于朝,谁又甘心隐于野?
琴声越近,竹庐在望。竹制的篱笆围成了一个院子,院中还有不少人。
一老者在弹琴,他对面坐了七个中青年人。他们没有进去,只在院门口看看。
一曲罢了,余音袅袅。
七人张开眼,面容洋溢着笑意。他们站起身来,向老者深施一礼,“多谢庐陵公指点,今日就此拜别,保重!”
七人依次走出院子,见到郭鸣仁三人也只点头示意,大步下山而去了。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说话之人正是庐陵公谢阳伯,见他们站在院门口不进来,便出言相询。
只见他一身宽袖的玄色袍服,须发皆白但精神抖擞,一双深邃的眼眸好像能洞察人心。
郭鸣仁洒脱一笑,举步走了进去,施礼道:“您就是庐陵公吧?!晚辈郭鸣仁!”
谢阳伯还以一礼,“你有请帖吗?”
他在怀中掏出来一封,“您说这个?”
“有请帖,咱们今日平辈论交,清谈玄妙!”谢阳伯哈哈一笑。
“今日?”
“当然!论道无大小,才能畅所欲言!”谢阳伯摆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自己也先坐下。
三人坐定,郭鸣仁心想你不摆架子最好,才说道:“清谈,小子真不懂,也不感兴趣!让庐……老先生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