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懵了,什么情况?
“祖母,三位叔公,这是怎么了?”他又向郭德泽问道:“爹?这是……”
“你堂兄有事问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四叔公开口道。
郭鸣义看向郭鸣仁,问道:“堂兄,究竟何事啊?”
郭鸣仁站起身来开口道:“崔世安王浩信给你许诺了什么?”
“堂兄你说什么?崔世安?王浩信?许什么诺?”郭鸣义一幅莫明其妙的样子。
“我这样问吧!你为何要郭常监视我?我遇刺前一晚为什么去与崔世安他们见面,他们给你许诺了什么?”郭鸣仁一声声喝问,提到郭常时他脸色变了变。
“遇刺?不是弥勒妖人作乱吗?”四叔公惊异的看向郭鸣仁,又看向郭鸣义。
“堂兄你真是无理取闹!我跟本不知道你说什么!”郭鸣义强装镇定的回道。
“我已经肯定,是崔世安派人刺杀我!他一早设好局,到处散布谣言,在猎场挤兑我,为平息事件不得不去辟谣,这样也就跳进了他的杀局!”郭鸣仁双眼如电直看着他。
“这事之后,全府上上下下都被我查了一遍!发现郭常有问题,没有拆穿他,谁知把你钓了出来!”
一滴汗在郭鸣义鬓角流了下来。
“郭常把三位姑娘在我府里的消息告诉了你,你又火急火燎的去见了崔王二人。当晚就传出了‘王女不如青楼女’!”
“起初别人都不知道他说什么,王女可能说的是王家女,毕竟他寄住王家。后来渐渐传出我收了三个青楼姑娘入房的谣言,那句话立刻被人套在我身上了,这一手高明啊!”
“从你去见他们那时起我就盯上你了,那时宵禁,派人查你出入城纪录很容易。用郭家的马车,郭家的船渡,去过哪儿都查得到,见过什么人。?些钱财给侍女下人,吃了几粒花生米都给数出来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吗?让你亲自说只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给你机会!你还是不肯说吗?”郭鸣仁越说声音越大,气场一步步压迫着他。
郭鸣义后背已经湿透了,额头也渗出许多汗珠!
“啪哒”一声瘫坐在地上。
三老见他如些模样,已经相信郭鸣仁说的,都失望的摇了摇头。老太太气得拐杖猛杵地板:“你还不快说!”
郭德泽似是不知这些内情,听到崔世安指使刺杀,儿子派人监视郭鸣仁,去给人通风报信,他惊恐的看着儿子,冲上去抓住郭鸣义双肩:“儿啊!你不是真的……真的与人合谋害你堂兄吧?!”
原本失神的郭鸣义被他摇醒过来,疯了一般推开他父亲。
“爹!”郭鸣礼赶紧扶住郭德泽,“哥!你到底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哈哈哈哈……干了什么?就是干了爹不敢干的事!哈哈哈!”他状若疯狂的大笑,看向郭鸣仁:“把你干掉了,二房就无后了,过些日子再给二伯下些药,到时候,就能夺回爵位!我,就是下任丹阳县伯!哈哈哈……”
“下药?!”郭鸣仁目光一凝,冲上前把抓住他领口:“我第一次在寻欢楼出事,是不是你下的药?!”
“没错,就是我!是我派人混入去做散工,偷偷给你下药的!谁知你这么命大死不了!哈哈哈……”
郭鸣仁一拳打在他脸上,他整个人失去重心倒退两步就跌坐在地。
“孽畜!孽畜啊!”郭德泽心痛如绞,一个劲的拍地板,“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啊!同族相残不得好死啊!你忘记这条家训了吗?”
“为何?你问我为何?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为……为了我!?”郭德泽如遭雷击!
“从小到大,你都不时的对我说,我命不好!身为嫡孙都无机会继承爵位!你不服二伯,经常与他对着干!但你又不敢做绝,可明眼人谁不知你心思?”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一边爬起来一边说:“你不敢做,那就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