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哥拍拍手,一群舞姬鱼贯而入,乐师们奏响古音,她们就轻舞起来。
“贤弟,来!庆祝你重获自由,满饮此杯。”
“不不不!别搞得我好像在牢房出来似的!祝个身体健康可好?”
“什么都可,饮!”凌志哥豪气勃发,一口干了。
郭鸣仁看着手中碗大的杯,叹一口气,灌下来到这世代的第一口酒。
这酒可真难喝,颜色像洗米水,度数都没有啤酒高,还有一股子酸味。
‘妈的,看来网文里那些穿越众搞蒸馏酒是有道理的!′他心里吐槽。
抬头看舞姬跳舞,看了一会儿,有些失望!穿得太严实,所谓舞蹈就是各种转身凹造型。或许是审美问题,又或许是曲子的原因就是这么跳的,反正他提不起兴趣。
一曲舞罢,舞姬在掌声赞好中退场。众人又开始新一轮推杯换盏。
这时候,杨妈妈提着酒壶来到席中向众人敬酒。陪酒侍酒的姑娘鱼贯而入,都各自找准客人侍候。
杨妈妈来到主席,笑意盈盈的给他和凌志哥添酒。她举杯向郭鸣仁道:“公子,上次侍候不周,奴家在此向您赔罪啦!”说完也是一口闷掉。
正所谓喝了这杯酒,大家都是好朋友。虽然难喝,还是干了。郭鸣仁大方的道:“一切都是误会,杨大家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公子不怪罪就好!咱家紫婷儿想着弹奏一曲谢过公子,公子可愿听否?”杨妈妈赶紧打蛇随棍上。
郭鸣仁故作文皱皱的回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见他当着一众世家子弟面前给足面子,杨妈妈这回真是放心又安心了。向一旁侍女打个眼色,让她去请紫婷姑娘出来献曲。
小主,
众人见今晚的主要戏码要来了,都低声聊起八卦。其实大家都有些好奇,紫婷姑娘以琴技出众而受人追捧。她虽年芳十八,但已有大家风范了,再磨炼一两年,必定会成为秦淮河的红人。为何却对郭鸣仁情有独钟呢?
听见这些议论他也觉得很离奇,莫非这能C位出道的皮囊真能让花魁都欲罢不能?不惜向小两岁的弟弟下手?弱鸡废柴小奶狗人设这么吃香的吗?
侍女在厅中摆下案几,紫婷姑娘莲步款款的抱琴而来。
她有着白皙的脸蛋,眉下是会说话的美眸,挺直的鼻梁丰润的朱唇,细致的五官,只一眼便让人心生爱慕,不愧花魁之名。
穿着一袭浅紫色绣花布织锦缎和无袖水波锦褙子,下衣微微摆动也是一件浅紫虚针绣金地宝相花纹锦曳地裙,身上是浅紫藏针绣缥帙披风,绾成了飞星逐月髻,耳上是抛光玉耳珰,云鬓别致更点缀着镏空飞凤金步摇,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点翠蛇纹石手链,腰间系着闪绿花卉纹样绣束腰,轻挂着绣双喜纹杭缎香囊,一双绣玉兰花攒珠鞋子。
一身淡紫更显得此女艺术家性格,是个多愁善感的浪漫主义者,一般人难以接近,很高冷的那种。这是郭鸣仁多年总结的心得。
只见她指尖轻触琴弦,一曲《七贤》听得所有人如痴如醉。这首曲子正中这些氏族子弟的爽点,感觉置身竹林里见证那七位贤人的快活。
唯独郭鸣仁不懂这种风雅,单纯觉得这曲子还不错。
一曲罢了,掌声如潮。
紫婷姑娘谢过众人,轻移莲步来到郭鸣仁身旁跪坐。一道道羡慕的目光看向他这边,搞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拿过酒壶,为他添满一杯,又给自己倒满一杯。温柔动听的声音自她口中吐出:“公子,奴家敬您一杯,就莫怪奴家了,好么?”
“这话该我来说才对,累姑娘受惊了!”说完,又是一大杯米水下肚。
见他饮下一杯,她也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不需刻意解释什么,明日自有人将此间情景传出,谣言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