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早两年大姐没嫁前,连续五年夺魁!这两年二姐接棒,最好成绩也就第三。这两年第一的是小公爷的堂姐,第二是康王女常平郡主。
说起那二姐,郭鸣仁也是火大。明明知道一切,却故意不说,让他在人前出丑。难怪今天比他还早出门,原来是好占个前排看笑话。
郭鸣仁毕竟心智成熟,面上总是微笑以对,心里小本本记着便是。又想到好在今天不用真个上场,不然丢脸丢得更大。
昨晚试了一下,自己只拉得动两石半弓,还箭箭脱靶。身体真是弱爆了,日后要开始锻炼才行。听闻两个多月后就是男子组的猎会,得抓紧时间了。
谈笑甚欢间,身后响起不和谐的声音:“哟呵!谢家看来真是没人了,轮落到要抱魏国公府的大腿了吗?”
郭鸣仁转头一看,说话之人身穿华服,羽扇纶巾,虽算不得俊美,但亦轮廓分明,一幅士族文人的扮相。听得他语带讥讽,身后又跟着一帮人,分明是来找茬儿的。
凌志哥身边那两位谢氏兄弟,听得这话却是气得脸色涨红。
小声的问凌志哥这人是谁,他也小声回道:“王家,王浩信。”
郭鸣仁狂翻白眼,心里吐槽道:‘姓王的那么多名人,重名那么多,会不会还有王源、王俊凯、王一博什么的?真遇上要不要个签名?今天是怎么了,个个名字听起来都这么熟?′
“友人结伴出游都能被足下说成抱大腿,看来王家也尽出足下这种人才了!”谢廷丰这是在骂人全家了。
“谢家今非昔比了,与外戚武勋称兄道弟,丢了先祖的脸面还不知耻。”王浩信身后一人讥笑道。
“王家重文轻武,出不了将才,难免舌头发酸。”谢瑞粦回怼。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让。
“凌志哥,那三角眼阴阳怪是不是在踩你?”
“也踩你了!妈的,这种人该去势丢进宫里做奴才!”凌志哥恨得牙痒痒,“这家伙是清河崔家的,叫崔世安,在京里,哥就是跟这货在争斗,才被咱老爹打发回来的!他娘的,又来搞事情!”
“不是针对你来的吧?”郭鸣仁小声问道。
“唉,士族门阀之间的争斗,一言难尽,得空再跟你说。”
本想在一边吃瓜,谁知瓜从天降。那阴阳怪崔世安见凌志哥和郭鸣仁在一旁窃窃私语,便道:“哟,那不是小公爷吗?京中一别,许久不见了啊!咦?旁边那位小哥面生得紧,是哪家的公子呀?”
“嘿,那个是郭家的小儿。”王浩信给崔世安介绍道:“早前差点死在女人肚皮上,据闻禁足了十几天,今天出来不知又准备去祸害哪家的花魁。”
“哦?这怎么说?”崔世安问道。
“崔兄这昨天才到,当然不知道。这小子祸害完寻欢楼的花魁,自己安然无恙,害得人家姑娘寻短见,早两天还投河来着。”王浩信鄙夷的看着郭鸣仁,“这小子人品不行,小小年纪被这些个所谓名门带坏了。”
这货一踩就踩一片,一行人都被他扫过。郭鸣仁心中一叹,风向果然变了!
“哎呀,今天倒霉,!遇到一群见人就咬的疯狗,真是没算好时辰出门了,失算失算!”凌志哥撇嘴说道。
崔世安也不恼,回道:“嗯,封兄,刚才给你卜了一封,大凶啊!”
“大凶你个……姐姐!”凌志哥刚开口,又看见什么。
“大凶姐姐?什么鬼?”郭鸣仁听得一头雾水,顺着凌志哥视线看去,一队娘子军骑着骏马呼啸而来!
领头女子一身猎装英姿飒爽,那傲人的身材吸引了在场大部分的目光。在马上有节奏的抖动,简直令人血脉偾张。
“果然是大凶姐姐!”郭鸣仁叹道。
“呸,那是我堂姐,连她都忘了吗?你也没少挨她的打呀?!”凌志哥恶狠狠的给了郭鸣仁一个爆栗。
一群娘们儿风风火火的来到近前勒停马匹,手提猎物跳下马,看来收获满满。
大凶姐姐看了看两伙人,走到凌志哥跟前问道:“怎么回事?又吵架了?”
“唉,那姓崔的跑来挑事!”
“在京里跟你斗得热火朝天的那个清河崔氏的家伙?”大凶姐姐又问道,看了一眼那边,只有一个面生的。“是那个三角眼?”
凌志哥点点头。
“打一顿?”
凌志哥接过大凶姐姐手中的野兔山鸡,大声道:“姐,我们去烤了吃吧!”拉着郭鸣仁和谢家兄弟往溪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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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凶姐姐和姐妹们小声说了两句,便追了上来。
郭鸣仁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女子惊呼,“非礼啊!斯文败类!禽兽!”
“啪~”的一声响。
接着是鞭子声、喝骂声,还有崔世安那惨呼声。
王浩信喝道:“你们这帮疯女人!快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