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娘亲和姐姐又来了,她们带着补品走来了。
当她们走近,郭鸣仁也上前两步,左手搭右手,身躯微躬向她们施礼。这可是姐姐手把手教的,这几天下来,总算没有那么生硬了。
姐姐看了心中暗自高兴,她那‘乖弟弟改造计划′可算是初见成效了。
“儿啊,你身子这么弱,怎么老是穿这么少出来吹风呢?还穿成这个样子,让你爹看见又要骂你了。”娘亲的爱,总是逻辑感人。
“娘,天气那么热,穿那么多会闷出痱子来的。您看您和姐姐,额头鬓角都冒出汗了!”郭鸣仁反驳道,“还是快进屋里吧,别在这儿晒了!”
他上前轻扶着娘亲,三人就往里屋走去。待得三人坐定,郭夫人就将那盅补品推到他面前。
“娘,您都说我……说孩儿身子虚了,还这样不停进补,会不会过了啊?”郭鸣仁真担心这小身校虚不受补啊。:
“你先看看?”郭夫人又在哄小孩儿呢。
郭鸣仁打开盅盖,拿起勺子舀起来一看,雪耳莲子核桃羹?他就笑笑,毫不意外的加了核桃。
“这是执念啊!”郭鸣仁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好,我说这糖水很合胃口!最近喝药喝的舌头都没味觉了!”
“味觉是什么词儿?”郭姐姐问道。
“呃……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时辰还早。”
就在这时,美云进来对他说:“门房过来禀报,小公爷来访,有急事找少爷!”
“小公爷?哪路神仙啊?”郭鸣仁问道。
“还不是你那些猪……酒肉朋友!”郭滢滢面色不善,她一直认为是这货带坏她的‘乖弟弟′的。
郭单若华女士脸上无什么情绪,气度还是那么雍容华贵,但有些微表情和肢体语言骗不了人。
‘看来这货不是好人讷!′郭鸣仁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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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云的帮助下,穿戴整齐的郭鸣仁来到前厅,见到了那小公爷。
只见他身穿了件藏兰独梭绢袍子,腰间系着暗金色的虎纹金缕带。头戴文士冠,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眉下是一双桃花眼。五观精致身躯健壮,真是美如冠玉,一副翩翩佳公子的造型。
这位就是魏国公封光的儿子封凌志,魏国公是郭鸣仁他爹的顶头上司,国朝武将集团的头面人物。
原本这位货是在京城跟在他老子身边的,听闻整日介的惹事生非,几个纨绔号称京城四少。搞得他老子头痛不已,遂把他打发回建康老家,来个眼不见为净。
见郭鸣仁出来,两人草草见礼后,这家伙眨着桃花眼,左瞧瞧右看看,上下来回打量着郭鸣仁。
“贤弟,外边传闻你得了癔症,真的假的?看着不像啊!”封凌志问道。
“多谢封兄关心,其实也没什大碍,就是以前的事很多都不记得了。”
“你叫我封兄?”封凌志有点失落道:“看来你应该连我也不记得了吧?你以前可是叫我凌志哥的。”
郭鸣仁:……-_-||
封凌志见他一脸尴尬的样子,安慰道:“没关系,说不定很快就能想起来了。”
郭鸣仁也就应付着笑笑,问道:“那个……凌志哥,不是说有急事找我吗?”
“哦!对了,是有急事!”凌志哥走近两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刚才路过寻欢楼,听说紫婷姑娘投河自尽啊!就是你出事那晚侍候你的那位姑娘。这些天传出你那晚的事,又得了癔症,好事之徒越传越夸张,说那姑娘学过妖法,害得贤弟你差点丢了性命!她一时想不开,就投河去了。”
“这么夸张?人死了吗?”
“人被救起来了,但又有人说她畏罪自杀,还有更难听的,反正越传越厉害。”凌志哥又问道:“她是不是真会妖法?”
“我怎么知道!”
“那晚是怎么个情况?他们说你马上就……那个风……”凌志哥眨眨眼。
“呸,胡说八道,我……我磕到脑袋了!对,就是这样,”郭鸣仁感觉风评被害,找补道:“那晚兴致来了,跟她玩了一招巴黎铁塔反转再反转,结果:翻车了,不小心磕到头就晕过去了,就是这样!”
“巴黎铁塔反转再反转?这是什么招啊?有空教教我呗!还有还有,巴黎铁塔是什么玩意儿?”凌志哥那双桃花眼冒着精光。
“不好意思,这是秘术,恕不外传!”郭鸣仁傲娇起来,“这就是急事?就没个重点?”
“对对对,重点没说!就是那个杨妈妈,她说那天弄得贤弟不愉快,想着怎么也得跟你赔罪。今晚在设下宴席,希望你赏脸云云。”凌志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