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我家附近的孩子,小时候家里也没什么生意嘛?我爹就免费教我们来着,所以他们都有点功夫。”柳弘毅解释着。
“可真是,”为了缓和有点尴尬的气氛,柳谦轩顺口夸了一下对方的朋友们,“刚才你倒下的时候,他们那一套配合真挺厉害呢。”
“哈,都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好朋友,家里也都是没什么背景的,跟我一样,高中就出来打工了。”柳弘毅跟了一句,但神情中却透露出了疲倦和沧桑。
柳谦轩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问着:“高中生出来打工,很辛苦吧?”
“哎,是啊。”柳弘毅又吸了一口烟,低声说道:“第一年是最惨的,我们才15,找不到工作,只能打黑工,一点保障都没有。”
“这——国家不允许童工,也算是一种保护吧。”柳谦轩轻声评论了一句。
闻听此言,柳弘毅苦笑了一声,轻轻摇着头说道:“第二年第三年也没好到哪去,哪有人肯为我们这些流浪狗发声啊?”
“其实我们本来是10个人的,其中还有3个女孩子的。”柳弘毅顿了顿,喉头似乎有些许哽咽,将去年的惨剧娓娓道来。
“那时候,我们分散到不同的餐馆打零工;其中有个女孩子被她的老板给猥亵了,并且拍了照片来要挟她。”
“后来,那个老板的要求越来越过分——然后,去年有天晚上……”说到这,柳弘毅快速眨着眼睛,努力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着:“她吞了整瓶的安眠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死了。”
“?!”柳谦轩全神贯注的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小声追问着:“安眠药自杀这个过程可特别痛苦,你们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么?”
“呼——”柳弘毅深呼吸一口气,回答着,“没有,她那晚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和平时一模一样,我们谁都——哎——”
“后来,为了给她报仇,我们同伴中有个喜欢她的男孩子拿着刀,把那个老板给捅了,被判了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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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板被你朋友捅死了?”柳谦轩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