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明字里行间,全是指责;
宗正江镇岳听的眉毛胡须直竖,恼火异常,却也无可奈何。
江镇岳突然打断江海明,道:“好了,知道你们心中有怨气,不过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
“今天叫诸位前来,是商议对策,不是相互指责的。”
“如今,我皇室的权柄几乎被蚕食殆尽,有什么方法可以挽回局面,大家不妨说一说。”
江流河笑了笑道:“宗正大人,诸位宗人,晚辈以为眼下的局面是好事,为何诸位会如临大敌一般?”
“小皇帝永宁才五岁而已,需要辅政,不管是由摄政王监国,还是内阁辅政,都是必经之路,反正永宁亲政还早,还有十一年?”
“这十一年,对修行者而言,看似很短,不过,足够我们做很多事情了。”
“既然朝臣想总揽权,权利让给他们又有何妨?”
“哪怕是一个普通的七品官员,也比那头猪的能力强,何况是内阁辅政?”
“大乾的内阁,恐怕是最强大的内阁,就连修行界那些无上宗门都远远比不上。”
“朝臣进,我们就退,有什么好争的?”
“如今的大乾是个烂摊子,我们皇室所有人加起来,也未必比的上一个何奈。”
江流河越说越离谱,江镇岳又一次打断江流河,道:“流河,你过了!”
江流河哈哈一笑,道:“宗正大人,难道我说的不对?”
“我们虽然是宗室,没少指责那头“猪”只会争权夺利,我等何尝不如如此?”
“我们和那头‘猪’一样,躲在这里,一样为争权夺利而来。”
“最近三百余年,大乾有一位像样的皇帝吗?”
“如今的大乾,是个烂摊子,我们没有能力治理,与其便宜了修行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宗门,不如交给朝臣治理,我们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呢?”
江中有突然插话道:“前辈,你也是皇室的一员,为何尽帮外人说话!”
“皇室的权柄丢了,你我又有什么好处?”
江流河嗤笑道:“事到如今,你们还认不清形势,大乾都到了亡国的边缘,你们哪一位有能力拯救大乾?”
“没有吧!我们这些人,能力有限,除了坐享其成,就会争权夺利,不仰仗朝臣,还能指望谁,宗门吗?笑话!”
江镇岳铁青着一张脸,竟然无言以对;
他承认江流河说的是事实,可又不甘心皇室就此丢失权柄。
江镇岳忍无可忍,又一次粗暴的打断了江流河的发言。
江镇岳厉声道:“流河,你住口。我邀请诸位来是商议对策,不是撂挑子,还请诸位谨记!”
江镇岳粗暴的态度,招致很多宗人的不满,如今的局面,作为宗正的江镇岳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尽管江镇岳不愿意承认。
江流骨突然开口道:“宗正大人,诸位宗人,流河的话,虽然话糙理不糙,我附议!”
江海天、江海明、江海川、江海泽,四位辈分、修为极高的宗人一齐发声,同时支持江流河,顿时让宗正江镇岳下不了台,楞在当场。
接着,超过半数呢宗人全部支持江流河。
江镇岳见大势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宣布,由内阁辅政,皇室全力支持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