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炼气士一脉,修行艰难,成道也难;
炼气士成道时,需经历天、地、人三劫。
天劫容易理解,天雷、天火、九天罡风、葵水;
地劫的劫数有两部分构成,阴风、阴火劫和问心劫。
而问心劫又被称为心魔劫。
渡劫时,每一个修士的内心深处都有羁绊和牵挂,问心劫则是把修士心底的欲望发掘出来,并无限放大;
修士渡过则大道可期,度不过,则身死道消。
至于人劫很容易理解,人劫之事但为人为,因果羁绊引发;或仇杀,或情劫,或为利,或为名,却是最为难渡。
此时的秦正正在经历心魔劫和阴风、阴火劫。
当黑雾笼罩秦正的那一刻,劫数就开始了。
秦正内心深处那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秦正面前。
平渡,秦家大院儿,秦正躺在院子里,正慢悠悠的喝茶,江汜突然来了。
“江汜”带着哭腔,脆生生道:“秦正,我想你了,真的,好想好想。”
“自从我接任摄政王以来,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也没睡过一天好觉,每天都在勾心斗角中度过。”
“秦正,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绝情,给你下了两道那样的旨意?”
“我若告诉你那不是我的本意,你相信吗?”
“我所有的命令都是我师父让我下的,我只是一具傀儡,宗门、皇室只不过把我放在前台当靶子罢了。”
“我发现自己已经渐渐迷失了,我该怎么办?”
秦正心里有一种错觉,眼前的江汜出现的太突然了,而且很不符合江汜的风格。
不过,秦正感觉的出来自己确实在平渡的家中,发生的一切似乎又那么顺理成章。
秦正略微思索了几息,道:“你要不想当摄政王,又没人逼你当,你完全可以退位让贤,离开那个泥潭,何必要抓着权利不放呢?”
“江汜”哭着道:“秦正,你知道我的,我根本不想当摄政王,可是我的父亲非要让我当,我的师父也要让我当,我能怎么办?”
“再说,我只是一个女子,朝臣不希望女子当政,我的那些兄弟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在造我的反,想把我推下台。”
“若是他们成功了,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秦正笑了笑,道:“路是你自己选的,别人又不能决定你的路,何必总是计较权利呢?”
“你若喜欢权利,那就努力拼搏。”
“江汜”道:“不是的,秦正,不是这样子的。我从来没有贪念权利的心思,我只是不希望大乾的江山在我手里丢而已。”
“我要是死了,大乾很可能灭亡。”
秦正嗤笑道:“日月昭昭,天地无永恒的主角。况且这天地尚且不能永存,何况一个世俗界的王朝?”
“王朝更替乃是大势,你又何必执着?”
“去吧,去吧,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不是江汜,你也不了解江汜,何必在我面前自欺欺人呢。”
秦正说完,江汜的身影突然离开了。
“江汜”走后,秦正又在椅子上躺了大半天,直到傍晚,另一个让秦正朝思夜想的身影出现了。
慕容朝露,秦正的红颜知己。
眼前的“慕容朝露”见到秦正时,居然表现出了浓浓的敌意,举剑便砍。
秦正闪转腾挪,每一次都能避开“慕容朝露”的攻击;
打了半天,慕容朝露连秦正的衣角都没碰到,可依然杀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