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都护府在建时,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十几场,我要和大人同去,与大人并肩作战。”
秦正道:“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都走了平渡怎么办?”
“我虽然去边关,我可不是去打仗的,是去救人的。”
“我刚才说的,你们几个好像没听明白,何老将军受伤,我是去给何将军治伤,不是去跟乃蛮人拼命的。”
“以我的推测,何老将军之所以受伤,很有可能是被高手偷袭,何老将军,堂堂宗师,普通高手很难伤到他。”
“你等应该知道,在平渡作乱这些贼人,有一部分被称作‘边塞飞贼’,这些人就是来自北元。”
“他们大多是武林高手,还有可能宗师,甚至是大宗师。”
“何老将军本身是宗师境高手,能正面击败他的,恐怕只有大宗师可。”
“大宗师,人间武圣。”
“这样的至强者,你等三人功夫虽然不弱,可面对大宗师……也帮不上忙。”
“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秦正说完,没再继续说下去,拿起行李,出门了。
“看好家,尤其是‘边塞飞贼’,你们找机会,把他们清理干净了。”秦正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三人向秦正离去的背影拱手作揖。
秦正跨上秦无疆送的宝马,朝南城门而去;
守卫认得是秦正,赶紧打开城门,放秦正离开,随后合上城门。
秦正马不停蹄,一路狂奔到张邑,给马补充了精料和水之后,继续赶路。
普通人夜间骑马赶路,其实是很危险的,若是马匹踏空,非死即伤。
好在秦正此时武功今非昔比,已经抱丹成功,身体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变化;
比如说视力、听力、五感、还有感知力;
甚至有时候还能预知未来一些变化,还挺准确的,这也大大超过普通人的范畴。
黑夜,秦正引导马儿一路向北,狂奔了八十多里;
终于,马儿有些受不了了,秦正知道不能再继续赶路了。
人受得了,马撑不住了。
看见一家驿站,秦正打算给马儿补充草料和水。
秦正下马,到驿站门口,大喊开门。
一个衙役装扮的人打开了门,看着秦正;
秦正没再说话,出示了校尉令牌,那驿卒仔细辨认,确定是真的后,吓得慌忙下跪。
秦正拦下他,让他抓紧时间,给马补充精料和水,接着驿站内一阵鸡飞狗跳,秦正的要的东西很快备齐。
秦正只是静静的等着马儿进食,一个邑丞打扮的中年,小心翼翼的问秦正:“将军是否要打尖。”
秦正看了邑丞一眼,道:“不必麻烦了,我要赶路,你等留一人候着,其他人该休息休息,不必都留在这里。”
驿站众人没有一个敢动的,都静静的看着秦正,等候秦正的吩咐,马儿终于吃完草料和水,秦正上马继续赶路。
秦正走后,驿站上下,全都瘫软在地。
一个个大汗淋漓的,明显吓的不轻。
邑丞很庆幸,还好这位校尉大人脾气好,没有怪罪。
第二天清晨,秦正终于赶到白虎关。
原本的雄关,经历战火,现在残破不堪。
城楼上还插着大乾的旗帜,还好,白虎关还在。
秦正通报了姓名,又出示了令牌,这才让秦正入关。
此时,秦正一身甲胄在身,虽然报了姓名又出示了令牌,还是被一群手持兵器的士卒虎视眈眈的围在中间;
一旦发现秦正有任何异动,就毫不犹豫的攻击。
秦正也很奇怪,既然姓名和令牌都没问题,那唯一的问题就出在自身的甲胄上了!
守关的将校,盔甲都是银白色;秦正的盔甲却是黑色,而且样式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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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士卒,尤其是重甲,穿的是明光铠,秦正的居然是鱼鳞铠。
虽然是令牌是云骑尉的,确实是真的;
可是这身牛头不对马嘴装扮,显得突兀,太扎眼了。
一个校尉走到秦正跟前三尺,站定,眼神锐利的看着秦正,问:“你到底是何人,来白虎关又有何目的,如实说来,不然别怪我剑下无情!”
秦正一拱手,笑道:“漳县县丞、云骑尉,秦正见过将军,诸位同僚。”
“秦正”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好像谁一直念叨来着。
哦,打了一天的仗,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就是想不起来。
校尉又有些疑惑,接着问道:“你虽然是军中校尉,可你这身甲胄?”
“哎,我是文官,现在担任涿郡漳县的县丞,云骑尉虽然也是军中职位,那是勋爵,甲胄是家传的,驻军大营的甲胄,试了不少,基本都不合身。”秦正继续道。
秦正耐心回答,相信只要误会解释清楚了,应该就没事了。
这些常年守卫在边疆的将士,秦正打心眼儿里尊敬,更不想与他们有摩擦或者不愉快。
“可是,你这马匹、马鞍,又是怎么回事?”校尉继续盘问,对秦正的话将信将疑。
秦正叹了口气,道:“哎,这事可有的说道了,甲胄家传的;兵器叔爷送的;长弓是我三叔给的;马匹是涿郡太守秦无疆秦大人赐予的;马镫、马鞍,是一个老将军送的。”
秦正说完,周围传来一阵轻笑。
那校尉涵养不错,强忍着没笑出声,不过涨红的脸还是出卖了他。
校尉没再盘问,对秦正做了个请的收拾,秦正抱抢行礼,道:“多谢。”
校尉与秦正并肩而行,问秦正道:“将军此来何时?”
“寻人。”秦正回答的很简洁。
校尉又问道:“是不是你们家有亲人走失,来边关寻人?”
“不过边关可不太平,这些日子经历过厮杀,白虎关险些易手;”
“乃蛮人甚至已经占据半边关隘,我等九死一生才重新夺回白虎关,现在回想起来,还后怕呢。”校尉道。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不知道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大将军,我就是为大将军而来。”秦正道出此行的目的。
校尉此时眼神警惕,拔出兵器凝神戒备;
周围的士卒一个个纷纷举起手上的兵器,对准秦正;
还有士卒已张弓搭箭,瞄准秦正。
此时,秦正只要稍有动作,就会被击杀在当场。
秦正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又不是来行刺的!昨日天刚黑,我就接到边关急报,说大将军遇险,这才马不停蹄,连夜赶路,一晚上跑了三百多里,才赶到白虎关,诸位不要误会。”
说完,秦正左手又在怀里一阵摸索,取出一张带血的牛皮纸和一块传令牌,是昨天那位通报边关告急的士卒留下的。
校尉接过令牌和牛皮纸,仔细端详,再没疑问了,赶忙躬身向秦正道歉;
周围的士卒纷纷收回兵器,向秦正赔礼,秦正摆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校尉疑惑的问:“可,援兵,就将军一人?”
校尉几次称呼秦正为将军,也不知是何缘故,秦正不懂,也没好意思问。
“大军出征,长途跋涉,兵器、甲胄、粮草备齐,非一日之功,我为先锋,大军随后就到。”秦正没敢说就他一人,只能说大军随后就到,说的不对,恐怕会影响士气。
秦正说完,周围的士卒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