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过的很充实,有时候也很累,没怎么偷懒过。
第四天汤和来了,一见面就标标正正的给秦正行了个大礼高呼:“拜见秦捕头。”几乎九十度弓腰,秦正一把拉起汤和,笑骂道:“去你的吧。”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秦正对汤和道:“我被你带坏了,现在,哎,以前多么好的一小伙子。”
汤和眼睛瞪的铜铃似的,怼秦正:“你被我带坏的?你自己在秦家洼……”没说完就被秦正捂住嘴。
过去的丑事秦正不好意思的再提,哪怕是别人提起,自己也感觉臊得慌。那时候家里真穷。现在秦正生活富足,还懂得体谅和同情别人了。
真应了那句话,“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秦正好奇的问汤和,在家里住几天,怎么才几天就跑回来了,汤和一个劲儿的大吐苦水,尤其是汤父一个劲儿的催他赶紧成亲,又请了媒人给汤和张罗亲事。
汤和坚决不要父亲安排,说自己找。老父亲气的给汤和一顿打,打完汤父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于是汤和跟父亲告别,就回了张邑。
秦正听完汤和的讲述,直挠头。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也过的糊里糊涂的,也没什么好的建议给汤和。
两人正说的起劲,又进来两小伙,姓丁,是双生子,比秦正晚来一年,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跟秦正差不多,两人长的不像,性格也有差异,都挺活泼的,起的名字也随性,一个叫丁三斤,一个叫丁六两,两人出生时一样都是三斤六两,父母没念过书,也懒得请教先生,干脆一个叫三斤,一个教六两,省事儿。在农村,贱名儿好养活。
“三斤六两来了”秦正笑道。两人给秦正抱拳行礼。
汤和来了兴致,提议出去玩儿,秦正问去哪儿玩玩儿,汤和说要不去美玉楼,秦正摇头说不去。
美玉楼,以前问过黄师傅,美玉楼是做什么的。现在秦正也懂了。
自从跟白先生学武,白先生就告诫秦正,酒色财气,尤其是酒和色要警惕。
练武之人尽量别喝酒,对练功有害。又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美玉楼不准去,否则就再也不搭理秦正了,秦正一直记在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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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丁家兄弟提议去张邑西北方的天清湖,那里常有野物出没,可以打猎,秦正说好,汤和也没意见。
于是几人相约去天清湖,秦正带了弓箭刀具。其他人也回住处取了打猎的武器工具。
刚出门又来了两个青年,一个叫张镛,老邑丞的儿子;另一叫杨多金,杨家客栈掌柜的小儿子,这两人平时跟秦正玩的不错,就一起去了天清湖。
天清湖,本来叫天倾潭,据说很久以前,一个巨大的星辰坠落,宛如天倾,百姓惊慌失措。却有一神人,双手托着星辰,送到天外,只有一小块儿碎片落在张邑,形成了一个水潭,就叫天倾潭,后来湖水越来越多,成了湖状,不少人觉得叫天倾潭不吉利,就改名叫天清潭,也就是现在的天清湖。
天灰蒙蒙的,几人到了天清湖边,是一个不小的湖泊,一眼望去,看不到头,微风吹过湖面,泛起道道涟漪。
秦正几人躲在一块岩石后面,等待猎物出现,等到中午,也一无所获,除了几只麻雀飞过,真的什么也没有,几人失望之极。
总不能才来一趟吧。
这时,杨多金起想起身去放水,汤和眼珠子一转,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比谁尿的远。”
都憋了一上午了,几人都看着秦正,希望秦正拿主意。
秦正也瞬间来了兴致,儿时玩的多,现在没玩过,大笑道:“好,比就比。”几人嘻嘻哈哈的站在湖边儿站成一排,拉开裤子,准备。
汤和喊道“一、二、三,开始。”最终秦正得了第一,汤和第二,然后是丁家兄弟。
一路勾肩搭背,兴高采烈的,几人玩的开心。
中午是在杨家客栈吃的,喝了酒,秦正喝直接醉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家床上。
下午去了白先生的住处,想着下午去拜见师父,有些不太的合适,不过都到门口了,就硬着头皮敲门进去了,一个老大爷给秦正开的门,秦正道了声:“胡大爷好。”
胡大爷挺开心,对秦正道:“白邑丞正在书房看书。”秦正道谢就进去了。
穿过前院,又走进一条过道,来到后院,白先生的书房在后院西边,紧挨着卧房,以前每次来,白先生都在书房里看书。
白先生的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草,尤其兰花居多,这季节还有兰花开。白先解释过,说是种寒兰,冷天开花。秦州地处大乾西北,北面过了白虎关就乃蛮人元国的地界,这里冬天来得早,春天来得迟,不似江南,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这个时候的花真的很香。
白先生坐在书房看书,书房里不怎么冷,旁边放着个小炭炉子,上面烧着个小茶壶,有热气顺着壶嘴往外冒。
白先生看书入神,秦正没去打扰,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秦正感觉等了好长时间,白先生放下书,看着秦正,淡淡说了句:“来了。”
秦正喊了声“师父好”,就小跑过去过去,提着水壶给白先生茶碗里添水。
秦正弯着腰低着眼皮对白先生道:“师父,我觉得我功夫还没练到家,我发现同样的招式,我用出来跟师父使的天差地别,比如在平渡那次,师父三两下就把那壮汉打趴下了,我壮汉手里走不过一招,要不是师父及时出手,我恐怕小命就交代在了平渡。”
白先生喝了一口茶,赞许的着秦正道:“不错,你终于发现了。功夫分打法和练法,两者相辅相成,光打得好,练的不得法也无用,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要懂打法,更要会练法,要练功,拳脚兵器要练,养身练气更要练。”
“身体要的好,可以延年益寿,练的不得法,轻者受伤,重者直接丧命,想成为高手,一定要养身练气,练功,三分练七分养,养气很重要。”白先生道。
“那练气是不是吐纳天地元气,采日月精华。”
秦正问道。”白先生一怔,有些狐疑的盯着秦正:“这些你是从哪里听的。”秦正被看的头皮发麻,急红了脸,吞吞吐吐的道:“我……是……听……我们……老家……老学究说的,老学究,他是一个会教书的郎中,我跟他读了两年书。”
“吞吐天地元气?!我不会!”,白先生看着远处,眼神有些恍惚,喃喃道:“或许真有天地元气这一说。”
“我所知道的,人间武圣已是这个世界的极限了,修为更高的我是没见过。”白先生接着道。
白先生开始给秦正讲述了如今的武道修行,眼下练武分为两类,一种是打熬筋骨的外家派,另一种是直接大作练气的内家功夫。
秦正问:“我该怎么选?”
白先生横了秦正一眼,大概是责怪他耍小聪明,想问就直接问。
“我从打坐练气开始的,从一开始修炼真气。”
白先生道:“当然,你义父(黄师傅,秦正为其披麻戴孝)和我不同,他从一开始从打熬筋骨开始,渐渐地他也摸索出了门道,有了自己的一套功夫练法。”
说到黄师傅,白先生陷入回忆,眼神迷离,回忆过去,慢慢道:“我跟你义父很早就认识了,他比我大十多岁,我那时候十六七岁的年纪,跟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我天赋很好,从打坐练气开始,没几年内功就有些火候,在整个大乾能算的上三流高手,我跟你义父见面时,你义父背着一杆长枪,我看他背着抢,就想跟他比试一番,最后我败了,他力气很大。后来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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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后来,我们各自的功夫都很高了,似乎也到了极限”
“我们拜访过很多高手,跟他们交流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