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明开门见山:“无妨。叶小友找我何事?”
叶诚谦逊道:“是这样,我已想好对付廖公与刘广生的计策,这次来是想让您帮我看看有没有哪个环节需要改善的。”
说完他就把献府跟税监二事说给赵庭明听了。赵庭明听得连连点头,回味过来才恍然道:“妙计,当真是妙计。”
叶诚赶紧把自己的在酒局上头疼的问题丢了出来。他询问道:“可杀完廖公后,我该如何搭上刘广生?”
赵庭明这才明白他是来问计的。他不急不缓道:“抄家之事,你觉得是谁的意思?”
“刘广生啊。”叶诚不知道赵庭明问这个干嘛?难道这件事不是刘广生做的?
赵庭明见叶诚还没明白,循循善诱道:“可是又是谁执行的呢?”
“廖公啊。”叶诚自然答道。
赵庭明终于不悦地“啧”了一声。他用手背敲了敲桌子:“是知县啊!知县!”
叶诚茅塞顿开——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知县应该也是可以争取的人啊!
这最后一个环节也补上了。若不是赵庭明在旁边,叶诚都要开心地大叫起来了。他半感激半真诚道:“多谢庄主解惑!”
赵庭明倒是无所谓地挥手。他严肃道:“事在人为。我只不过是点了你一下罢了。”跟着他又提醒道:“刘广生身旁有一个二流高手,叫做郝伏。他善使棍棒,你小心一点。”
叶诚不以为意地敷衍道:“无妨。”在他心里,怎么也没把郝伏放在心上。他实在想不到柳笑风会输给郝伏的理由。
见叶诚如此懈怠,赵庭明只当他是少年的意气使然。当下心里一叹:该说的他都说了,叶诚能听进几成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拜别赵庭明,叶诚回房了。回到屋里,叶诚埋怨地敲了敲额头——自己应该让他再指点一下无垢剑法啊!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叶诚揉着太阳穴摇头失笑。
第二天酒醒之后,刘海志便来找他了。叶诚也知道他的意思,便喊上了张继姚。
在路上,叶诚看着前方三步开外的刘海志,开口问道:“你为何会帮我?”
小主,
刘海志声音沙哑得像是哭过一般:“不可说。”
既然他不愿说,叶诚多问也没用。
不知是未到饭点还是有意安排,酒楼空无一人,门口还有很多下人。
刘海志突然转身朝叶诚说道:“抱歉,叶公子。前几天廖老刚遇刺,烦请二位让弟兄们搜下身。”
叶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是玩哪一出?廖老遇刺的消息怎么没听人提过?但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刘海志的要求。不过自己也没带佩剑,让他搜就是了。
只是张继姚那儿...
搜叶诚身的人与搜张继姚身的人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得罪了。”刘海志极虚伪地客套了一句,继续领路前行。
这次还是三楼。
廖公露出一口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白牙,和蔼笑道:“叶小友,别来无恙啊!此次是来跟我下棋的吗?”
叶诚可不是来跟廖公寒暄的。他不客气道:“有恙,十分有恙。”
可就在此时,下人来报。那名下人看了眼叶诚,便支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