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七见张班头和王乃龄怒不可遏,不仅没有一丝悔改之意,反而癫笑不止,直到长刀又架在了脖子上,才一脸讪笑的闭上了嘴。
苏无名脸上尽是冰寒,望向刘十八,问道:“刘十八,这件事你知道吧?!”
刘十八缓缓抬头,又点了点头:“知道,我后悔当时没向官府告发他。”
刘十七冷笑着摇了摇头,望向刘十八,幽幽道:“我是你亲哥哥,告我,你还是不是人呐?!”
刘十八闻言,眼角涌现泪水,声嘶力竭的吼道:“你才不是人,你偷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那是父亲用来供我读书的!”
刘十七频频冷笑:“读书有个屁用,有这么一个废物爹,你读再多的书也改不了命!”
刘十八沉默了,死死的盯着刘十七,又默默低下了头,抽泣不止。
苏无名来到刘十七的面前,疑惑道:“难道那不是你爹?”
刘十七一脸的愤怒,对着苏无名狂喷唾沫星子:“他就是个废物,不配做我爹!”
“在县廨里当差半辈子,家里穷得比要饭的好不到哪去,换做是我,早就大富大贵了!”
“住口,那也不是你杀死父亲的理由!”
刘十八见刘十七到了现在仍不知悔改,再次声嘶力竭的咆哮着,不断挣扎着。
“是你杀了父亲,你该死,你一定会下地狱!”
“下地狱,哼,懒得理你!”
刘十七忽然一副兴趣缺失的模样,别过头,不去理会刘十八,任由他在挣扎抽噎。
这时薛环捧着盒子走下二楼,将盒子里的珠宝倒在了桌子上,对着苏无名道:“苏司马,这是我在楼上发现的。”
驿厅内,苏伯清望着满桌子的珠宝,脸色铁青,怒视刘十七!
刘十七察觉到苏伯清的目光,回瞪了回去:“你瞪我干嘛,这些年我给你孝敬还少吗,我自己留点有错?!”
苏伯清一愣,反斥道:“刘十七,死到临头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官何时收过你的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