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真有点懵逼,忽悠褶樱桃,完全是私心,这怎么...忽悠过头了?
褶樱桃见王渝之服下一颗丹药,脸上的惨白在逐渐消退,虚弱的气息在缓缓恢复,诧异道:“好厉害的疗伤药。”
虽然很想多在褶樱桃的怀里躺一会,但王渝之还是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原地打坐调息。
严格来说,李元幽并没下死手,只是剑尖没入王渝之后背一个指甲盖的长度,比擦破皮深一丢丢。
王渝之的伤势他自己知道,明明一点都不重,却装出一副要死掉的模样,成功把褶樱桃给忽悠瘸了。
一个钟头后,王渝之背后的伤口结痂,伤势痊愈大半,
他抬头看看天色,月亮开始上升了。
王渝之在褶樱桃的搀扶下站起身,这次却刻意离着她远了几分,道:
“樱桃,跟我回县廨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底苏无名是不是他人口中的恶吏,你接触一段时间便知。”
“不,我要去宁州见父亲。”
“王渝之,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婚约,我都要谢谢你,现在我还不想考虑这些事,等我了却心愿之后,或许会回来寻你。”
褶樱桃上前一步,在王渝之诧异的目光中,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捡起地上的长剑,便准备离去,被王渝之拉住了胳膊。
王渝之解开腰间袋子塞在了褶樱桃的手里:“我虽然跟了个穷县尉,但我本人有自己的生意,并不穷。”
“褶伯伯的为人我知道,每月的俸银都用来救济百姓了,家里穷的叮当响,自己的衣服全是补丁也舍不得换!”
“他可是一州刺史,哪能如此落魄。”
“江湖路远,我知你贪嘴,这些钱你拿着,一部分路上自己花,别亏待了自己,一部分替我转给褶伯伯。”
“先说明啊,我这可不是贿赂,只是晚辈的一点孝心!”
褶樱桃闻言要推辞,但见王渝之一副你若是不收下,我就不开心的模样,便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她对着王渝之插手作揖:“江湖路远,你我终有再见的一天!”
言罢,褶樱桃带着无比的不舍,推开了院门离去,留下王渝之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留下她?”
空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渝之不回头,也知道那是李元幽。
“种子已经埋下,开花结果还需春暖花开,今日多谢你了。”
官道上,一名红衣女子纵马狂奔,眼中隐隐有着泪痕。
她突然停下马匹,回头望向身后的长安城,表情复杂,解下了腰间的袋子打开。
当她看到袋子里,是十几枚金饼时,愣住了。
“王渝之,这怕是你所有的家财吧,等着我,待我回乡见过父亲,定来长安寻你!”
“到时真也好,假也罢,愿陪你浪迹天涯!”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