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渝之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抿着,回头望向床上昏睡的苏谦。
这一看可不得了,人没了?!
王渝之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连忙来到床榻边检查,哪有苏谦的踪迹。
“什么情况,我这助眠香药力十足,大象闻了都要昏睡几天,苏谦怎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无踪?!”
不信邪的在屋内四处寻找,除了被捆成粽子的三具死尸,这苏谦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屋内没有任何暗道和机关,难不成有人趁着我和李阙闲谈之际,盗走了苏谦?!”
王渝之带着疑惑来到前厅,见桌子上多了一张纸条,皱眉打开。
见字如面,你这小小县廨内藏人的地方太少,留着苏谦容易暴露。
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安置苏谦,待到苏无名和卢凌风被贬长安之日,就是你与苏谦再见之时。
放心,如此忠心的老奴甚是令我钦佩,定护他周全!
“李阙?”
王渝之将纸条焚烧,眼中尽是不解,这李阙的手段,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些。
用傀儡化作真人,与他饮酒交谈,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一个大活人给变没了!
没来由的,王渝之心中浮起深深地忌惮。
这李阙不管身份真假,是友军作罢,如果是敌人,必须尽早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深吸了一口气,王渝之揉搓着脸颊,挺拔的身材渐渐佝偻,面部扭曲,眨眼间变作了苏谦的模样。
拿起铜镜打量着自己,王渝之点了点头,戴上千面后,他就是苏谦!
将桌上的酒水收进储物玉带,王渝之打开窗户,一只白色小耗子窜了进来,趴在王渝之的肩头,摩擦着王渝之的脸颊。
王渝之抚摸着小白的毛发,舔了舔嘴唇,有些莫名其妙:
“想杀苏无名,苏谦是最好的突破口,可现在周边无杀手踪迹,难道真的被李阙猜中了?!”
脑海中浮现出李阙那句“狡兔死走狗烹”,王渝之打开门,背着裹尸包,趁着夜色去抛尸。
唐朝可不比后世,抛尸没那么多讲究,最好的抛尸地就是护城河。
长安城的护城河深不见底,内部连通着排水渠,养着食人鱼,乃为长安城最坚固的防线之一。
尸体往护城河一丢,连点水花都不会起半点,当真是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