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德志挂断了电话,又准备拨打别的收古钱币的人之电话时,突然接到胡利红用手机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胡利红说:“喂!涂老板,你在干什么?我这里来了一个人,他说他认识你。并且说是你的老乡。他还说,他以前到过我这里。”听了这话,涂德志立马想到了叶林伟。又对胡利红说:“那个人是不是叫叶林伟?”胡利红说:“我还没有问他。我问一下他是不是叫叶林伟。”言毕,胡利红并没有挂断电话。问过身边的人之后,又对电话里的涂德志说:“他说是。”涂德志听言,心想:“叶林伟怎么跑到‘梨树园’去了?”想罢,并没有指责叶林伟。而是对着电话里的胡利红说:“叫他接电话。”胡利红听言,对身边的人说:“涂德志叫你接电话。”言毕,把手机递给了那个人。
原来,胡利红身边的那个人,正是叶林伟。叶林伟接过胡利红的手机,对电话里的涂德志说:“老乡,是我。那批银锭处理了吗?”涂德志说:“老乡,你在那边不方便说话;你先过来。过来了我对你说。”叶林伟说:“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亏本就亏了呗!我又不会说出去。就是说出去,也不就是要亏四五万块钱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涂德志听言,说:“老乡,快别说了,你过来了我再告诉你。”叶林伟说:“告诉我什么?赝品是很难卖出去的。”
旁边的胡利红听了叶林伟与涂德志的对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等叶林伟与涂德志打完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她时,胡利红问道:“那个……涂德志的老乡,涂德志买了多少颗银锭要亏损四五万块钱?”叶林伟不知道胡利红是涂德志的女朋友,只顾实话实说:“三四十颗银锭。”胡利红说:“买那么多啊!他怎么不告诉我呢?”叶林伟说:“告诉你干吗?你是他什么人?”胡利红说:“我是他女朋友,未来的媳妇。他是懂行的人,怎么会买到赝品呢?”叶林伟说:“他……他和我一样,说懂行又不太懂。不懂行又知道一点。”胡利红说:“那你们是半桶水。”叶林伟一听,很不服气的说:“姑娘,不能这样说话。古董古董,估估就懂了。”胡利红听言,说:“等你们懂了,钱都赔光了……”二人正说着话,叶林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听到手机铃声响,胡利红停止了说话。而叶林伟拿出手机看到是涂德志的手机号码时,自言自语的说:“涂德志又打电话干嘛?”胡利红说:“接通听一下看。”于是,叶林伟按键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涂德志说:“叶林伟,赶快到‘十八桥’来。”叶林伟说:“到‘十八桥’去干什么?你那批银锭卖出去了吗?”涂德志说:“还没有。”叶林伟说:“上回收你银锭的人没有来买吗?”涂德志说:“来了,但是没有买去。叶林伟,你先到‘十八桥’来,在那儿,有一些话,不方便对你说。”胡利红听言,抢过叶林伟的手机说:“涂德志,什么意思?你还怕我听到什么吗?”涂德志说:“胡利红,我不是说你在他身边不好说话。我是害怕被别的人听去。”胡利红说:“听什么?买到赝品还怕传扬出去吗?”涂德志说:“胡利红,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赝品。只是叶林伟一个人说的,我们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等到鉴定的人统一说是赝品,才可以说是赝品。现在传扬出去了,万一是正品呢?引来有关部门的追究,说顾客是盗墓来的,还是偷来的,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胡利红说:“说的也有道理。那卖了给我打电话。另外,我想过去看一看那批银锭。以后对银锭的正品和赝品,也有一个初步的了解。涂德志,你允许我过去看吗?”涂德志说:“过来看吧!你与叶林伟一同打的士过来。”“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叶林伟、胡利红二人,打了一辆的士来到了“十八桥”——涂德志开的涂记金店门前。
二人下了车,一起进入到涂德志所在的涂记金店。
涂德志看到二人进来了,立马把所买来的银锭拿了出来给胡利红看。胡利红看了几颗银锭后,拿起一颗五十两的银锭说:“叶林伟,银锭是怎么辨别正品和赝品的?”叶林伟拿起一颗十两重的银锭,说:“你看见这上面的字吗?如果是以前的老字,也就是那种繁体字体,一般是正品。如果是现在的减画字体,那是现在的人后做的,是仿古的赝品。”胡利红说:“那像他买的这种呢?”叶林伟说:“他买的这种虽然都是以前的老字、繁体字体,但是他这个下面的小孔有问题。”胡利红听言,把手中的银锭翻过来看。看到下面果真有小孔,说:“这个小孔有什么问题?”叶林伟说:“你注意到了没有?他这个小孔里外都是一样大的,因此判断是赝品。”胡利红听言,微微的点了点头。问道:“那真品的小孔,是不是里外不一样大?”叶林伟说:“真品的小孔,里外不是一样大。等你见过真品的银锭,你会知道这个是赝品了。”胡利红说:“知道了。那涂德志,上回卖给那个姓高的人那颗,是这一样的吗?”叶林伟说:“我没有看到货,不知道。”涂德志说:“今天,我看到是一样的,才买下来了。正因为上回判断是真的,才敢买下来这些。”胡利红说:“那……那个姓高的人,上回买了一颗;这些他还会买吗?”涂德志说:“这些他说是赝品,当银子他买。当古银锭,他不要。他还说,他上回买的那颗也是赝品,也上当了。”胡利红说:“上回姓高的人买的时候,不知道是赝品吗?”涂德志说:“不知道。等到姓高的人去交货的时候,到上家手里的时候,才知道是赝品。所以今天这些货,他不敢再当古银锭收购了。”胡利红说:“涂德志,你仔细想过没有?是不是那个姓高的人,叫人把这些赝品来卖给你的?他知道上家不要他的货,应该打电话来告诉你。他以前收到的那颗银锭是赝品。”涂德志说:“我也责怪了他。但是,他说,谁知道我还会买呢?并且,买得又多。”胡利红说:“涂德志,那你这些银锭准备怎么办?”涂德志说:“我想拿到南昌滕王阁去看一看。在滕王阁附近的楼下,有古玩市场。看看滕王阁那里,也有似懂非懂的人买么?”叶林伟听言,说:“你拿去吧!万一没有人买,可按照银子的价格处理给我。我会比市场上的银子价格,高出两毛钱一克。”涂德志说:“行。到时候,再打电话联系你。”叶林伟说:“好。那我回上海去了,你去南昌滕王阁吧!”涂德志听言,“嗯”了一声。
涂德志、胡利红二人,送走叶林伟后,开始商量着去南昌滕王阁卖银锭的事情。在商量时,胡利红提出了也要去南昌滕王阁的要求——自然得到了涂德志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