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布达逃跑后,并不甘心被抢走了的财富。一边往景德镇方向走着,一边想着办法,如何才能把五箱子财富、从文风道长手中夺回来。宋布达想:“肖三兴、程大人远在武汉,若是请他们派人来帮忙,等到把人请来了,也不知道文风道长,会把那笔财富运送到什么地方去?正可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去景德镇请人帮忙,又没有谁人为吾卖命。若是请错了人,得不偿失。若是请来武功高强者,居心叵测,抢回来了的财富,又会被他算计。到时候,这条老命也要被搭进去。肖三兴知道南昌失守,应该差人把我们所运的五箱子财富追回去。虽然追回去暂时不能运送到武汉,应该派几个人让我们把五箱子财富藏到安全之处。为何还不见派人来呢?外甥三撇疤子去了哪里呢?派他领几个人来也可以。”想到这里,宋布达更是心乱如麻。不知不觉中,宋布达走出去了二十几里路程。看看天色,已然到了白天。再看看脚下的路,弯弯曲曲的一条小道。又看看小道旁边,却是一个接一个长着杂草的小山堡。宋布达经过一夜的奔波也累了,看了看前面的来路上,没有见到有行人走动,找了一块草坪坐下来歇脚。
不一会儿的功夫,居然打起了盹。又累又困,居然坐在草地上睡着了。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宋布达居然醒了过来。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宋布达对着苍天大叫:“天啊!我该怎么办?天啊!我该怎么办?”叫着,突然间,从对面的路上飞奔过来一匹黑马。马上端坐着一位三十几岁的男子。就见该男子瘦高个子。白脸膛,披散着长发。两道粗眉。圆眼,大耳,高鼻子,方海口。上穿黑色有花纹的背褡,罩着蓝色长袍,脚穿长靴。背挎着一把单刀。宋布达以为那位是听到他的叫声,奔他而来。其实不然。等到那位到了跟前,就见到那位扬了一下马鞭,从眼前一闪而过——没有理会宋布达。
男子过去后,从后面又追上来了一位骑着红马的男子。就见骑红马者,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细高个,黑脸膛,前额光秃,后脑勺长发拖到了后腰处。扫帚眉,小眼睛、一对顺风耳。塌鼻子,尖嘴猴腮。下颌留有一小撮山羊胡须。上穿蓝色长衫,下穿灰色长裤,脚穿薄底黑鞋子。背后也背着一把单刀。
一见面,宋布达认了出来。并大叫了一声:“华子益。”那位骑红马者听了“华子益”三字,居然带住了丝缰,停住了。看看宋布达,叫道:“宋先生,你……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呢?”宋布达叹道:“嗨!一言难尽。当家的只派你一个人来了吗?”华子益说:“还有四位在后面。我追前面那位骑黑马者,只是走在前面一些。”宋布达听言,问道:“那位骑黑马者是谁?”华子益说:“他是我表弟,叫朱有志。他家是乐平的。朱有志有三年时间没有回老家,一家人很想念他。而我与之也有三年没有见过面。才见了一回面,又没有说上三句话,他说了一声有事情要办,着急离开,马鞭一扬,赶着马离开了我。我为了叫他回家看看老小,便追了上来。孰料?遇见了你。宋先生,你先到这里等待其他几位,我要去追回我那表弟。”言毕,马鞭一扬,赶着马去了追回前者。
宋布达听到华子益说还有四位在后面,迅速的往后面跑去。正跑着,真的看到四人各骑着一匹马,一个接一个的由远而近。这四人中,宋布达只认识走在第三位的叫邓龙标者,也是肖三兴在万年一起的地痞兄弟。邓龙标三十几岁年纪,长得身材魁梧,满脸的麻子。三角形的眉毛,大三角眼,大耳朵。酒糟鼻子,厚嘴唇。留着圆圈型的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长发披肩。上穿灰白色长衫,下穿绿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千层底布鞋。手提一根齐眉木棍。
一见面,邓龙标与宋布达二人,都把对方认了出来。邓龙标看到宋布达走路而来,又叫得其同行的三人下马与宋布达认识。邓龙标说:“诸位,来来来,给大家做个引见。这位老丈正是救过当家的命的、宋布达宋先生;也是当家的派我们来寻找的人之一,也是三撇疤子刘有生的舅父。”听了这话,三人一一抱拳,并一一报上自己的姓名与宋布达相识。
这三者,一位叫秦龙马,陕西安康人。年纪在三十五六岁。人长得身材高大,头大目圆。大耳朵,阔眉毛,高鼻梁骨,四字口。留着圆圈型的胡子。前额光秃,后面发髻散落于脑后。上穿灰色长衫,下穿灰色裤子。脚穿千层底布鞋。背着一把单刀。第二位叫曹明家,四十岁左右,河南南阳人。人长得细高个,长脸、剑眉,环眼、大耳朵。蒜头鼻子,薄嘴唇。留着八字胡须。头上稀稀疏疏的头发,归拢后,绑了一个疙瘩在脑后。上穿黑色长衫,下穿灰色裤子。脚穿黑色布鞋。也背着一把单刀。第三位叫胡金海,湖南长沙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长脸,生得身材瘦小,眉毛短粗,小眼睛,塌鼻子,尖嘴猴腮。一对鼠耳。前额光秃,后脑勺的头发梳成了一条大辫子绕在脖子上。上穿青色背褡,罩着白色长袍。脚穿白色鞋子。也背着一把单刀。原来,秦龙马、曹明家、胡金海三人,都是肖三兴从以前领到景德镇去的二百名清兵中,挑选出来的武功最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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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龙标介绍完毕,又问宋布达:“先生,当家的讲,与你同行的共五人,还有其他四位呢?”宋布达说:“嗨!伤透了心。其他四人,均落入他人之手,是死是活,不得而知。”邓龙标说:“出了意外?”宋布达说:“抢了财物,人也被抓走了。就在前方二十里路的地方,有一栋小屋。在那栋小屋子内出的事情。你们不要激动,坐下来听老夫慢慢讲来。”其他人哪里有心情坐下来听?都站着等着宋布达把被抢的经过说了一遍。
邓龙标、胡金海、曹明家、秦龙马四人听完,情绪激荡、摩拳擦掌,恨不得把文风道长碎尸万段。宋布达见状,有意的激励了一下,说:“就你们四位?再加华子益也是白搭。”此话一出口,邓龙标、曹明家、秦龙马、胡金海四人,都不爱听,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先生,休得长他人锐气,灭了咱们的威风。”言毕,却听到宋布达冷冷的说:“年轻人,盛气凌人;佩服佩服。”邓龙标说:“佩服有何用?领我们去会那位文风道长,我们要把他碎尸万段。”宋布达又是不冷不热的说:“大言不惭,小心风大煽了舌头。”邓龙标听言,心中不服,说:“先生,我知道你不会服气。到时候,看我们擒获了文风道长,看你有何话要说!”听了邓龙标、宋布达二人的对话,曹明家说:“少得废话。先生,领我们去会一会那位文风道长。我等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言毕,又听到邓龙标说:“走!就是有三头六臂,我们也要把他大卸八块。胡金海,与我并骑;让宋先生骑你之马,头前领路。”
于是,宋布达骑着胡金海骑的马,走在最前面。就这样,宋布达、邓龙标、秦龙马、胡金海、曹明家五人,骑着马向那栋小屋走去。
走了约有十里路程,五人又与华子益、朱有志表兄弟二人,相遇了。
原来,华子益追了一段路程,终于把朱有志追上了。好说歹说,朱有志不肯回家,僵持到宋布达等人来了,朱有志还是不肯回家。宋布达知道朱有志、华子益二人是怎么一回事,也上前劝朱有志回家去看望老小。朱有志依然是不愿意回去。后来,经过邓龙标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导,朱有志才勉强答应回家走一趟。华子益看到朱有志是勉强答应的,害怕朱有志离开后会反悔,却不让朱有志独自回家。于是,把朱有志留在身边,等他华子益办完了这边的事情,一同回去。
华子益、朱有志、邓龙标、秦龙马、胡金海、曹明家六人,在宋布达的领路下,一路向那栋小屋子走去。
事情凑巧,七人来到那栋小屋子前时,小屋子的门正开着。但是文风道长不在其中,只有徐四强、姚郁良二人趴在桌子上打盹——睡着了。
其实,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三人,经过晚上的打架,又打捞木箱子到藏好,再挖坑埋葬徐二保,已然筋疲力尽。文风道长虽然疲惫了,但为了给徐四强、姚郁良找得食物,拖着疲惫的身子,解下一匹马,独自骑得一匹马去帮二人寻找食物。
在文风道长去寻找食物时,宋布达等人,来到了小屋子的前面。进到屋子内,见到徐四强、姚郁良正睡,宋布达才叫得秦龙马、曹明家二人,把刀架在徐四强、姚郁良二人的脖子上。然后,再叫醒徐四强、姚郁良二人。等到徐四强、姚郁良二人,打开眼睛,却见到了宋布达站立在眼前。再看看左右边,却有二人把刀架在徐四强、姚郁良的脖子上。顿时,二人吓得两腿筛糠——乖乖受绑。接着,又被提到了走廊上。提到走廊上,准备装到马车上时,文风道长骑马回来了。
文风道长一见场景,带住了丝缰,愣了一下。
在文风道长一愣神之际,却听到宋布达说话:“诸位,他正是文风道长,抓住他。”话声落下,朱有志、华子益、曹明家、秦龙马、胡金海、邓龙标、宋布达七人,同时抄起了家伙,向文风道长扑了过去。文风道长是死是活呢?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