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恐怕不妥。”马掌柜面露难色,“小的就是个掌柜而已,岂敢给巡抚大人安排这招亲之事。再说,此处距离磐安颇近,不若请沈将军来主持此事?”
沈玄度思忖片刻,摇摇头道:“不妥不妥,我爹守着磐安城,岂能擅自离开。您呢比我年长,又是我初入海天水城便认得的长辈,不若我认你做叔叔。侄女的事就交给叔叔您来给安排了。”
“巡抚大人,这实在是……”
“叔叔如此推三阻四,可是看不起我啊?”沈玄度冷了脸,方才还和煦的面容里加了几分杀意。
马掌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道,这女人看着和气,实际上是个杀神。她今天这一出戏,不知道意欲何为?
“哦,对了,嘎鲁的事我想过了。他呢一个小喽啰,实在不值当为了他的事与咱们海天水城作对。但大家伙又都看着呢,把他就这么给了你,下面的人恐有埋怨。我决定,上书一封,今年就不去北州遭罪了。但是北州有仙岛、有黄金,也不能就此不理会。所以,我准备安排那钦等人启程走,我还有卫校尉的大船都留下来,等朝廷的人来处理嘎鲁的事。但这么多人,多有打扰,希望叔叔不要介意。”
沈玄度说的不紧不慢,马掌柜却听得胆战心惊。
“就这么说定了吧,我这就去安排下去。”沈玄度站起身,完全没有给马掌柜说话的空隙,“对了,一会儿我就上岸,叔叔您赶紧帮我拿牌抛绣球的地方。招婿是件大事,可耽搁不得。”
说完大踏步翻身回到自己船上,迎着初升的朝阳,站在甲板上大喊:“那钦,给我把嘎鲁绑了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那钦才跑出来,小心翼翼问:“沈姑娘,什么意思?”
“我与马掌柜投缘,认了他做叔叔。叔叔的一番话点醒了我。我们商量好了,牛掌柜的死毕竟与嘎鲁有关,他是嫌犯。没查明真相前,以防他跑了,先绑起来吧。”
嘎鲁从舱底冲出来,手里拿着砍刀,举起冲向沈玄度,喊道:“我就知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我跟你拼了!”
沈玄度随身没有佩剑,只能闪身躲避。一个追一个躲,加上嘎鲁响亮的嗓门,没一会儿,引得整艘船上的人都出来看起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