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山闻言推拒:“皇上,臣弟也想留到全民宴看看乾京的繁荣。只是南平所处之地,常有盗匪流寇逃窜,离开太久恐生事端。”
“如此,朕便不留你了。”
宋昀山一愣,忙道:“皇上,臣弟不日便离开乾京,想讨个圣意,这韩鹤飞的案子……”
福禄在旁一直守口守眼的的站着,不等宋昀山将话问完,突然打岔道:“皇上,奴才该死,竟然忘了您说过下了朝后,让皇太孙直接来御书房听训,这会子太孙恐在外头等久了。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行了行了,讨打的功夫把人叫进来便是了。”
“既然皇上有事,臣弟就先退下了。”宋昀山没再追问,跟着出去叫人的福禄一同出去。
门外台阶下,刘宣和李初、林霁尘等在那里。
福禄将三位引到房内,直接出来奔着侍卫房而去。结果扑了个空,一问,裴玄带着沈玄度等人已去了刑部。
福禄心中不由感叹,裴玄是个机敏的,但太过了!
沈玄度跟着跑了一下午,前前后后总算把案子摸了个清楚。
案件原委倒不复杂,只是最后发展的有些离奇。
莹河是贯穿在乾京东南方位的一条河,河水不深,流水也缓。有一段一到夏季便长满荷花,甚是引人。时间久了便渐渐有渔夫落脚,逐渐形成了一带由船组成的水上人家。
但这里位置有些偏僻,生活不甚方便,慢慢的那些人又离开了这里。留下来生活的,全是些无处落脚的流氓乞丐。而后连这些人都不在这里讨生活了,可见此处并不适宜人长期居住。
后来有人起了别的心思,竟在这里做起了皮肉生意,从这之后,有了花船之名。自此,这一带便成了一些人的温柔乡和销金窝。
而今天的花船案,先后死了十五人。
第一个是留宿在花船上的一位京中富商,案牍所记是失足溺亡。证人证词一应俱全,确实是失足。
第二位是这位富商的好友,这位死的潦草,记录中是自花船归家途中被山中落石砸中,不及救治身亡,同样证人证词俱全。
第三位第四位和第五位,与前两位毫无关系。一个坡脚的瞎子,死了有两三日,漂在水面上顺带吓死了一个七旬老头。而七旬的老头死的时候手里拿着把刀,刀跌落时又不慎割了自家孙子的脖子。案子依旧证人证词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