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儿在靖王府被端妃娘娘的口水喷了两炷香之久。
直到跪得膝盖发麻,眼见端妃娘娘发泄得差不多,玉九儿才替自己辩解:
“娘娘,是她们硬要进农场的,九儿不过是顺水推舟,稍微给她们点教训罢了!最最主要的就是,九儿听闻香妃娘娘在宫里嚣张跋扈,连您都不放在眼里,太可恶了!九儿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得替娘娘您出口气啊!”
端妃娘娘训得口干舌燥,累得无力分辨玉九儿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只感觉火山喷发似的怒火稍微平息许多。
她白了玉九儿一眼,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叹息道:“本宫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先下去,三日内抄一千遍女德女戒给本宫!”
“是!”
玉九儿暗自松了口气,逃之夭夭!
这皇家媳妇真不是人当的,她回去得训练春夏秋冬四个侍女日夜练习她的笔迹,这女德女戒往后恐怕不会少抄。
而君墨在凉州府听到魏正向他禀报此事,只问了一句:“九儿没吃亏吧?”
“她哪是吃亏的人啊?仅被端妃娘娘说了几句!”
“那就好!”君墨唇角勾起,对玉九儿的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赞同道,“经此一闹,皇姑姑她们怕是再也不敢踏进农场了吧?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魏正感觉君墨的笑有些刺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劝一句:“王爷,宠媳妇也要有个度啊!九儿姑娘这性子,将来回到京城更难驯服,至少肯定过不了荣丞相那关!您该好好教训教训她!”
君墨略加思索,点头道:“回去是该好好教训教训!否则府里的瓦早晚被她掀光!”
几日后,君墨从凉州府回来,端妃娘娘立即将他叫过去。
一脸严肃地对他道:“玉九儿睚眦必报、胆大妄为又不拘礼法,此女子恐怕不适合待在你身边,将她留在阴山县算了!等大事尘埃落定再接去京城也不晚!”
“她不去京城,儿臣也不去!”这是君墨第一次这么直截了当忤逆端妃娘娘。
端妃娘娘倏地起身,气得眼前发黑:“她果然是红颜祸水!本宫自小教你隐忍,教你克己,怎么就忘了教你忘情呢?生在帝王家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墨儿,你非一般人,不能沉迷美色!该断则断,不断自乱啊!”
君墨斩钉截铁道:“已经无法自拔,还如何断?母妃,儿臣自小什么都听您的,而今,儿臣只要一个玉九儿陪伴身侧,若连这么一个要求母亲也无法答应,那儿臣不抢那个位置也罢!”
“啪!”端妃娘娘气得一巴掌甩到君墨脸上,声泪俱下,“日后再说这种话,你就不再是我儿子!”
君墨硬生生接住这一巴掌,权当给母妃泄愤。
之后,他郑重其事给端妃娘娘磕了三个响头,坚定不移道:“儿臣要玉九儿要定了!请母妃成全!”
端妃娘娘手掌发抖,哭着跌落到椅子上,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岂会不心痛?
见儿子跪得挺拔,一副矢志不渝的模样,她只能无奈道:“本宫一生绝情绝爱,为何会生出你这么个痴情种啊?”
君墨从端妃娘娘房里出来时天色已晚,干脆趁着夜色直接溜进玉九儿的房间。
“王爷,您回来了?”侧身躺在床上的玉九儿感觉自己被猛然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她想转身,奈何他抱得太紧,几乎想将她揉进怀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