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玉九儿收到君墨的口信:老地方见!
玉九儿问送口信的剑一:“你们这次跟着王爷把京城搅翻天了吧?竟还连累到我们阴山这边!”
剑一摸了摸鼻子:“额!是教训了一些不懂事的人!”
玉九儿知道问这个二愣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只对他道:“跟你们王爷说,如今是十二月大冷天,户外不适宜喝酒!农场棉花地那边有一棵大树,那边的树屋没人住,我叫人去点好炭火,你让王爷去那边!”
棉花地的树屋里
玉九儿将酒摆好,火锅架上。
君墨踏着风雪飞上来,推门而入,一阵暖意袭来,让他有片刻的怔愣!
“在严寒雪天中吃火锅,小酌美酒,实乃人生之乐事!”玉九儿说着自顾自先吃起来,“这里没有下人伺候,您自便!”
她得先发制人,让他感觉有愧于她,待秘密揭露那日,说不定还能给她留个全尸!
君墨坐下开始大快朵颐,仿佛饿了好几顿一般。
“王府里断粮了?能让堂堂王爷饿成这样?”玉九儿忍不住取笑他。
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去年与她一起吃火锅时,那副迷死人的优雅从容?
君墨边吃边道:“回来就忙着打仗,哪有功夫吃!”
“这还不是您在京城惹的祸端?”玉九儿故作委屈道,“本县令这两次莫名其妙被人绑架威胁,王爷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额?”君墨的双眼微眯,桃花眼闪烁不明之光,流露出心虚之态,最后竟还无赖道,“本王本不想将你牵连其中,此乃天意!”
“我一直有一种被人当棋子的感觉,当真不是人为?”玉九儿冷哼,“王爷觉得我有这么好骗吗?您当真不打算跟我说说您和皇上的约定?”
“你是说,父皇原先允诺本王,将阴山县建设妥当便可提出回京的条件?”
君墨从玉九儿的神态语气中料定她已经知情,心虚更甚,不禁暗暗埋怨哪个不长眼的嘴巴太贱。
他思忖片刻,还是打算糊弄过去,“纯属子虚乌有!父皇怎么可能如此爽快?”
玉九儿的火气“蹭蹭蹭”冒上来,她怎么不知道正经自律的靖王竟也学会了耍赖?
她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旁边的锅盖,猛地盖下来,生生将他的筷子压在火锅中:“这火锅是我做,若不说清楚,休想再吃!”
君墨的大掌放在膝盖上来回摩挲几下,最后才讪讪解释道:
“去年在京城,本王就发现,阴山县有个不俗的玉无双!而你在金銮殿上的所作所为,让本王知道,你当真是个了不起之人!既然阴山县有你,本王就想偷点懒,将重担先交由你去担!”
玉九儿听他语气,突然很想笑,平日里说话霸道强硬的靖王,竟也有心虚到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的时候?
这得是有多心虚啊?
“你这只是偷点懒吗?你简直就是当起甩了手掌柜好不好?阴山县的建设有哪点是您亲自操劳过问的?到头来功劳都归你?岂有此理?”
玉九儿狠狠踢了一下椅子,拿出气势,“我被你当作棋子般摆布利用也就罢了,可还因你王爷之故,我两次险遭被人抓捕!棋子亦有尊严,亦会发怒,岂容你如此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