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听到这,陆南烟忍不住追问。
成天浪咬咬牙,接着说:
“可到了派出所,被关起来的竟然是我!顾炎有个哥哥叫顾康,在滨海混黑道,有钱有势。
警察硬说我把顾炎给揍得不轻,非得让我家掏出一大笔钱来赔,不然就判刑。我爸妈哪肯认这冤枉账,就让楚露告顾炎强女干。
眼看到了要上法庭的时候,那个楚露,居然反咬我一口!说要强女干她的不是顾炎,是我!”
“为什么?”
“楚露收钱诬告我,很难理解?”成天浪一拳夯进泥地,碎石飞溅。
陆南烟被他眼中戾气惊得后退半步,苏晴皱眉:“钞能力就能颠倒是非?”
“我妈跪着求她撤诉那天,银行卡余额只剩三块七。”成天浪捏碎一块鹅卵石,表情因为气愤而扭曲。
“工作?房子?全都喂了狗!我爸妈花光积蓄才把我捞出来!”
他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有道刀疤,“这是顾康那贱人在看守所找人捅的,懂?”
“你们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对她了吧!?”成天浪颈间青筋凸显,怒不可遏。
他身躯微颤,续而言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或许……”
言及此处,他嗓音忽地哽咽,余下之语,尽皆淹没于喉间。
苏晴与陆南烟皆未曾料到此事竟暗藏如此波折,望着怒火中烧的成天浪,一时语塞,不知从何劝解。
陆南烟性情急躁,气得怒喝道:“真是的!没想到那个楚露看起来那么漂亮,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原来这么阴险这么恶毒!
妈的,下次让我碰到她,有她好看的!……不成,这事咱得讨个说法,不能就这么吃哑巴亏,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
陆南烟怒目圆睁,转身便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