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他表妹给我下毒,因着他母亲求情并没有治罪,他心里知道对不住我,怎么好意思管我。”

唐琬一脸无所谓的低下头,捏起杯子喝了口茶。

“你可别听她嘴硬,她在乎得紧,只不过不想为难赵霁庭罢了。”

没有了顾虑,云裳这会儿也恢复了平时的性格,倒是格外地对她的脾气。

“你可别胡说,我没有。

哎呀,不说这些了,幼卿你相公是哪个呀?来了有一会儿了怎么没见到?”

唐琬十分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没想到问到了死胡同。

“呃……我相公吧,我也没见过他,听说是战死沙场了。”

听到这话,云裳和唐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如果说刚才云裳是在看一个能救她女儿命的医者,那么现在就是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妹妹,眼睛里满是心疼。

“幼卿,他既已战死,你为何还要嫁?”

唐琬眉头轻蹙,眼睛里已然湿润。

“不会是她们逼你的吧?也不对啊,宋婶子他们一家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唐琬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倒是有一些苦衷,但是那是我自己的原因,和别人无关。

相反,我还十分感激我能加入这个家,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她们三人相见恨晚,一时间竟谈了许久。

从窗外透进屋子的光一点点变小,屋内光线变得十分昏暗。

“哎呀,遭了,忘记给大哥拿新药了,昨天的药不能再用了。”

沈幼卿连忙开门出去,敲响大哥大嫂的房门。

“幼卿,咋了?”

夏梅将门打开,手上正好拿着她昨天给的伤药。

“大嫂,这药你刚才用了?”

她心虚的拿过药罐,不敢看夏梅的眼睛。

“刚换过药,怎么了?可是要做饭了?”

“也不是,就是这药仅限昨日有效,今天就不能再用了,再用就会……”

“就会怎样?”

夏梅焦急的问道。

“哎呦~我胳膊上的伤口好痒,受不了了,啊,好疼好疼。”

宋季冬突然觉得伤口痒的受不了,左手没忍住挠了一下,痒的问题没解决,还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