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她轻声呢喃,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怎得,神情有些恍惚。
脑袋发晕,她赶紧扶着架子坐在床上,仔细思索自己如今的处境,若是身处教坊司,那她岂不是……妓女?!!
刚才那管事妈妈透露的信息可是不少,可也不足够她理清思绪,在现代生活二十多年从未有过如此棘手的事。
沈清如越想越头疼,豆大的汗水从鼻尖滴落,她企图通过轻按穴位缓解疼痛,却不想根本不奏效。
脑子里就像有成千上万根针在不断的翻腾,疼的她不断的在床上翻滚,如同被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
管事妈妈带着大夫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啊!”沈清如痛呼出声,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疼痛晕了过去。
可即使晕过去了,这该死的疼痛也没有放过她,甚至脑子里还出现一帧一帧不属于她记忆的画面。
而她无力阻止,只能被迫接受。
“大夫,她这是什么情况?”
管事妈妈坐在沈清如屋内的圆桌前品着茶,表面上慢条斯理的,内心却在痛骂皇帝老儿不做人,整天就知道弄一些罪臣之女到她这教坊司来。
这来一个寻死一个,出了事还要怪罪自己这教坊司,她都三十五岁了,还不让她好好休息,整天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无碍,这位姑娘一时情绪激动,且有些失血过多,服用些补血安神的汤药,再休息几日即可。”
大夫将沈清如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又开了药方交给已经醒来的四喜,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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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早晚各喝一碗,煎药时三碗水煮成一碗便可。”
“是。”
四喜福了福身子,请示下管事妈妈的意思,便出去抓药了。
“无事便好,只一点,她这手腕不会留疤吧?”
管事妈妈坐在凳子上探着身子,指了指沈清如搭在床边的手腕。
只一句,大夫便了然了,这教坊司中女子是以色侍人的,留不得疤。
只是……他装好自己的医箱,放到桌子上,轻捋胡须。
“她割的太深了,按理来说根本等不到老夫来就会丧命,如今能活着已是稀奇,至于疤痕,我可以开一些除疤的药膏,至于效果如何,还要看她的恢复情况。”
大夫从自己的医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
“待到她的手腕微微结痂时开始使用,每次涂抹一点,将结痂处全部盖住便可。”
“多谢大夫,小五!送他离开。”
管事妈妈向大夫道谢后,便叫手下的人送人离开。
大夫走后,管事妈妈来到沈清如的床边,轻撩起烟粉色的床幔,见她还昏睡着,仔细打量了半晌。
床上的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但丝毫不掩其容颜绝色。
若是家中未出事,依着她的家世,做一个皇子正妻也并无不可,只可惜……
“哎~”
管事妈妈长叹一口气,放下纱帘,将烛光挡住。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皇城里所有人的性命都系在上面那位的裤腰带上。
试问有多少人每天战战兢兢的活着,就是自己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