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由吃惊了，如果荣秋栋没有精神病，他杀陈一功，那就是故意杀人了。

机械厂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徐华宇问钟兰丽：“当时你去审计机械厂的账目时，有没有发现问题？”

“没有发现问题。”钟兰丽说道。

“但你有没有感觉到，机械厂都亏本了，账目会没有问题？那些钱，难道全是正常亏本呢？你不觉得不一般吗？”徐华宇提出疑问。

钟兰丽的脸色微变，当时她查账时，是向耿如天汇报的。

当时耿如天是整个调查组的负责人，他提出来的思路，就是调查人员要做的事情。

服从命令，是调查组成员一定要做的，就算你心里有半点疑问，也要听从领导的安排，要不然工作没有办法开展下去。

现在钟兰丽听到徐华宇提出的疑问，感觉情况是有点不对。

她是审计厅的，知道一些单位都会有两个账本，明有一套，暗又有一套，像机械厂把账本做得那么好的，可能是假账本了。

“那我们再去查吗？”钟兰丽问道。

徐华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去，要不然会打草惊蛇。现在主要是调查荣秋栋的问题，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去医院调查。”

当时徐华宇就感觉到荣秋栋间歇精神病的鉴定会不会有问题，现在他有这个权力安排工作，那就要深挖了。

这一天，大家休息，明天一早就行动。

果然，调查组直接把当时鉴定的两个医生叫到院长办公室，在徐华宇等人的盘查下，查出他们在帮荣秋栋做鉴定之前，有一笔十万块的收入。

这钱是怎么来的，他们说不清楚。

成有才给麦家耀打电话，让市检委来抓人时，那两个医生担心了。

“我说，是他们给我钱，让我们帮荣秋栋做了这个鉴定。反正间歇性精神病，每次检查都可能不一样。另外荣秋栋也可以经常吃病治疗，检查正常时，那可能是他吃药治好了。”医生说出自己的心声。

“是谁给你们送钱的？认得那个人吗？”徐华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