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杨灵萱的反应比郑观音的要淡定了许多。

不仅从未来找过他，如今见面了也没有如想象中的愤怒，更没有和郑观音一般的事后埋怨。

要知道，当初这位可是一个大大的狠人。

当得知李世民杀兄弑弟，逼父退位，大唐帝都空虚之际，为了国恨、家仇与野心，她立马动用了这二十多年来所积攒的一切力量，不顾一切的让颉利带领草原上能够调动的所有兵马入侵大唐，直捣长安老巢。

可现在，杨灵萱的反应，着实有些让颉利有些摸不着头头脑，不明白对方是真的没有把这事当成一回事呢，还是在强行压制着内心的不满与怒火，亦或是在对他进行着冷暴力。

“呃···，皇后，朕已经决定和李世民合作了。”

颉利一边缓慢说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杨灵萱脸上的反应，想要以此看出点什么来。

却不想杨灵萱面不改色，轻点了一下头道：“嗯，臣妾知道！”

然后又接着询问，“时候不早了，帝君还有其他事吗？”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臣妾还得赶去御贤殿，最近事务繁忙，这会三省怕是已经呈上来不少奏章等待臣妾的审批。”

要说杨灵萱没事吧，看起来也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

可要说没事吧，在李世民这件事，杨灵萱的这种反应，颉利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反常。

不说愤怒和埋怨，怎么着也得给他来个冷嘲热讽，再不济也调侃他两句。

倒不是颉利有那方面的倾向，而是以他对杨灵萱的了解，如此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事出反常必有妖，颉利沉默了半晌，默默站起身来，径直朝着殿门处对方走去。

“帝君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这般看着臣妾？”

杨灵萱见颉利来到她的跟前后，便一直低头凝视着自己，不由疑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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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心里是不是对朕很失望，很不满，很愤怒？”

杨灵萱嘴唇微张，脑门处直接闪现过一连串的问号。

“帝君何出此言？”

颉利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那你是不是在对朕进行着冷暴力？”

“冷暴力？什么是冷暴力？”杨灵萱脑袋微仰，脸上透露着疑惑。

冷和暴力，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两个组合在一起之后，就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了。

而颉利，当即就给她解释了起来。

“所谓的冷暴力，就是通过冷淡、轻视、疏远和漠不关心等方式，让他人在精神和心理上受到伤害的行为。”

听到颉利的解答，杨灵萱先是明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表示自己没有对颉利进行冷暴力。

可是，她的这一反应，在颉利看来，却是杨灵萱下意识地承认，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否认，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与目的。

“朕就知道，皇后你果然是在对朕进行冷暴力。”

杨灵萱听此一愣，见颉利误会，连忙摇了摇头道：“帝君，没有这回事！”

“臣妾没有对你进行冷暴力。”

颉利只当这是杨灵萱的掩饰，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说道：“皇后，你就不要否认了，朕已然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