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豪没有一丝犹豫。
“你知道朕要你去凉州干什么吗?”
李雍摘下一朵不知名的花,将其举起凝视。
“不知。”
手一松,花飘落在李雍身上。
“朕要你威西疆,镇西胡。”
“是策应东部军事?”
“你为人稳妥,做这个事很合适。”
“谢陛下信任。”
罗嘉豪长期坐镇京师,这算是他第一次独自领兵。
从草地上起身,李雍坐到石桌上,然后示意罗嘉豪也坐过来。
在向李雍再次行礼后,罗嘉豪才敢坐在李雍旁边。
“朕喜爱佛家的一句话,只要你见性志诚,念念回首处,即是灵山。此言可以久念之。”
罗嘉豪不通佛家,也不知道李雍怎么扯到这里来了,他只是点头不回话。
“还有一句,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凡此之类,都是心法。”
“陛下言之奥妙,臣愚昧。”
实在不知说什么,罗嘉豪只好实话实说。
李雍嘴角微微一笑,“愚昧好,太聪明反而误了性命。”
“陛下指点的是。”
站起身,连带着罗嘉豪也跟着起身。
“你回去吧,等兵部的批文。”
“臣告退。”
跨出上阳宫,罗嘉豪不禁感到惊惧。
独自一人的李雍,手里拿着没有茶的茶杯,“风不来,树不动;船不摇,水不浑。”
一阵微风吹吹起李雍的袍子。
白茹侯府邸,傅损左手拿着兵书,右手举着毛笔。
在他椅子后面,是他自己写在墙上的一句话:上天欲发其福,必开其慧;每见寒士将达,必有一段谦光可掬。
门外走来府里的总管,“侯爷,永嘉侯在门口。”
“请他进来。”
傅损用毛笔在兵书上涂涂写写,头也没抬,直到吕昌走进来。
“傅兄好雅兴。”
抬头一看,吕昌已经来到门口。
“不知所来何事?”
“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