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的一声吼,那张家其他弟子吓得险些哭了出来。
家里的这几个长辈都是军伍出来的。
别人的手是肉做的,他们的手就是铁做的。
挨一巴掌,跟挨一铁棍没有多大区别。
“别打了,孩子要脸面,真要是打人能教好,这天底下都是聪明人了!”
张大师佩服颜白,但就不服颜白的这句话,梗着脖子道:
“那怎么行,不打不成材呢?
就跟军中的那些蠢蛋一样,你不拿鞭子使劲的抽打他,不长记性,那就是在害他……”
张家子弟闻言热泪盈眶,心里刚才对颜白的恨,此刻变成了感激。
多好的先生啊,不打人的先生就是好先生。
听着张大师的喋喋不休,颜白站起身:
“来,你坐这里,我去给陛下写旨,就说武功县男有育人之才,可为国子监祭酒!”
张大师闻言大惊:“使不得使不得,我在国子学当祭酒,明年国子学都没有人了,我也会被陛下砍脑袋的!”
“把你家的几个领回去,明日不用来了!”
“啊!”
“明日送到楼观学,然后再烦请武功县男把楼观学来国子学交换的学子带回去,孩子性子不坏,去楼观学吃点苦吧!”
张大师大喜,他也觉得孩子该吃点苦。
听说刘仁轨先生很不错,被人称之为“心狠手辣”。
在书院行军法。
这样的先生好啊!
这样的先生才能教好弟子。
颜郡公虽然也不错,但就是对孩子心善了一些。
孩子不听话不打怎么行,打一顿不行,就打两顿,一直打到他开窍为止。
就跟吃饭一样,早晨一顿,中午一顿,晚上还得有一顿。
但如果能有幸被颜白收为膝下弟子,那就没得说了。
那颜郡公就是最好的先生,且没有之一。
张家人走了,颜白继续端坐。
后面谁的家长来了,谁就可以进书院,等国子学门口看热闹的人群散去,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悄然溜走。
今晚的长安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作业没写的,明日要天没亮起床集合,在国子学门口扫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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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白怕这群孩子受不了,还特意取了一个名字。
美其名曰:值日。
国子学的学子不是傲么,颜白就准备打散他们的傲气。
不学会谦虚,不学会低头,那又怎么能安心学习呢?
娘的,老子经历过的你们谁也跑不了。
等这段时间忙完颜白就准备搞小红花评优,流动小红旗。
再把竞赛班,实验班,普通班,这些换个名头。
再把国子学的窗户全部换成琉璃的。
学子们被颜白吓怕了,先生们反映下午的课好讲多了。
个个听话,个个腰杆笔直,比以前好管多了。
开心的先生老怀开慰,相约晚上去喝酒庆祝一下,也邀请了颜白。
若是先前颜白绝对不会去。
这一次颜白却是欣然同意。
可能是年纪到了,又或是血脉觉醒。
颜白现在觉得跟着这些被人称为“老顽固”的先生一起说话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望着颜白带着一群书院的老先生有说有笑的朝着酒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