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原本弯曲的鱼竿掰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杨政道依旧不安生,皇后惩戒他守城门一直守到陛下回来,昨日他结束了守城门的日子,一群人在平康坊喝了一夜的酒!”
颜白笑了笑道:“一群人都有谁?”
李晦把竹竿举起,瞄着底部,看看直不直,闻言头也不回道:
“杜家,房家为主,其余勋贵子弟为辅,好像衡山王也在里面!”
颜白叹了口气:“衡山王真是不知好歹啊。
他才受罚完毕,看来这就是无功先生最爱说的那句……”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么?”
李晦笑了笑:“他如今是左右翊中郎将府中郎将,掌领府属,督京城左右六街铺巡警,手底下有六百人。”
颜白放下手里的柴刀:“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陛下亲口说的啊!”
“我说的是平康坊!
按理说他还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就算去了那也是瞒着所有人。
他还没傻到才有事做,就去把事儿办砸了。”
李晦扭头道:“偷偷的去,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墨色,你知道的,我有一位好大兄,自从定州回来后就没进过家门!”
颜白笑了笑,继续低头砍竹子,竹子不能留桩,留桩子容易伤到人。
所以要贴着土砍,所以格外的吃力。
见颜白不说话,李晦放下手里的竹竿,跑了过来:“你就不管管?”
“我怎么管?”
“他是太子的儿子,是李承乾的儿子!”
颜白知道李晦要说什么,索性坐在地上无奈道: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高明的儿子。
你我、崇义、宝琳、程黑子等等,我们一起长大的,现在他的儿子走了岔路,我们有责任去拉一把!”
(ps:李承乾字高明。)
“可慧炬我想你也应该明白。
若是你的孩子行为不端,我冲过去打他一顿都无可厚非,你也不会说什么。
但高明的儿子是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