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崭新的官服,意气风发。
自从成了七品官,策勋二转的云骑尉后孙书墨觉得自己瞬间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兵部里面转一圈,赚足了赞美和同僚羡慕的眼神。
谁敢想,这孙书墨不但活着回来了,还从一末流的小官成了正七品。
官位,武勋都有了。
京官正七品屁都不是一个,但要外放最起码也是一方的县令。
不说别的,在一个上等县当个二把手也是可以的。
“今晚散衙后诸位赏脸啊,都去平康坊,姑娘的钱我花不起,但听个曲我还是舍得的,颜侍郎存有好酒,大家有口福了!”
众人笑着打趣,一时间显得热闹非凡。
江夏王王府内,小七看着李景仁大腿上那难看的伤疤流了一通眼泪。
擦完眼泪之后就拉着李景仁去了东市,疯狂的买买买......
二囡喜得贵子,小叔高升一步,这些都是要去看看的。
李景仁也是这么想的,书院的先生也要去拜会,不然说不过去。
两人在东市买了十多车的礼物,然后朝着仙游而去。
薛仁贵闭门谢客了,拉着银环也去了仙游。
家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客人一波接着一波,请帖一张接着一张。
问题是这些人薛仁贵还都不认识。
他初登高位,又手握兵权,知道越是这个时刻越要谨慎细微。
关门谢客,打着拜会先生的名义直接离开了长安。
李象在今日也难得的开心。
受罚的日子结束,他又从王府里面溜了出来。
一个人骑着一匹马,打着看望姑姑的旗号,直接去了莱国公府。
杜荷正光着膀子在饮酒。
“受罚结束了?”
“结束了!”
“跪了几天?”
“从班师回朝那日的晚上一直到今日!”
“晚宴那晚我没看到你!”
李象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也是在那一日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做了那么多年的美梦,到头来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太孙李厥执杯,太子敬酒,皇帝坐在高处俯视众人。
这一代,下一代,下下一代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可自己连进入宴会的资格都没有,自己活成了笑话。
“我还在受罚……”
杜荷笑了笑:“找个事情做吧!”
“回封地?然后不停的生孩子,得一个贤王的称谓?”
“去武侯卫吧!”
“能行么?这可是重要的位置!”
“你开口就能行,去求皇耶耶,一定能行!”
“为什么?”
杜荷双手握拳,不由得想起了颜白说的那句你配么,他咬着牙,低声道:
“男人得有权,有权才有力,有权了才不会让人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