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还没来呢。
等他们来了,这怕是贴膏药了。
李淳风心里冷哼一声,解下腰间的小青铜佩剑挂饰直接挂在门楣上。
他还是挂在了门楣的最中间。
“守约我曾教导过,算是半个先生,先生乃是清贫之人,身无长物,这枚来自先秦的青铜剑柄权当贺礼了。”
听到这话颜白就想笑。
李淳风会身无长物?
他位于山巅之上的那座小楼光是修建时候花费的人工费就超过三百贯。
屋子里的东西就不用多说了。
这个世界最通透的琉璃就在这个屋子里,那一架巨大的望远镜也在这个屋子里。
虽然还在调试和打磨。
但随便拿出来一个小玩意,那都是价值连城。
钦天监把这个楼视作为宝楼,他们恨不得把皇城里面的公署搬到这里来。
好住在这里,免得来回跑。
颜白进去看了一会,一屋子的草稿纸,每一张上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计算数值。
他们每时每刻都在计算着日月星辰的轨迹。
这种人是无比恐怖的。
他们能精确到春分秋分具体时刻,他们在木杆上划一道痕迹,说太阳的影子到这里的时候就是春分开始。
影子至,坑里的羽毛微微浮动。
地气升,春分来,丝毫不差。
“颜县公安好,自上次一别,一晃而过十多年未见了,仙游变了,你也变了,很好,都很好。”
颜白再次看到玄奘。
在颜白的眼里玄奘跟上次离开时好像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
唯一变化的就是那双越来越深邃的眼睛。
从那双眼睛里,颜白看到了智慧,看透了世间万物的智慧。
颜白赶紧还礼,笑道:“是啊,上一次我们站在这里的时候这里只有一条河流,放眼望去周围都是沙地。
此时再看,沙地多了小楼,多了美色,自然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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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有些不习惯颜白的眼神。
他很是不解,颜白看自己总是用打量的眼神,好奇,迷惑。
从颜白的眼神里,玄奘觉得颜白好像很早就认识自己一样。
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做完之后是什么结果。
自己去天竺,知道的也是寥寥数人而已,属于绝密之事。
颜白竟然能一语道破。
听师兄说,他甚至知道自己几年后回来。
这是什么本事?
未卜先知?
玄奘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过几日县公可有空闲?”
“请我喝茶?”
“来嘛?”
“来!”
玄奘双手合十,淡淡地一礼后转身离开,边走边唱喏道:
“百亿须弥山,百亿日月,名曰三千大千世界。
世有三世,过去、现在、未来。
颜县公,玄奘邀你七日后在小桥一叙!”
颜白笑了笑,脑子里却是翻江倒海般思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