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人今后就是薛之劫的班底。
薛之劫会借用百济的人来打新罗和高句丽。
大唐人还是太少给不了多少人。
因此,身为宗主国的大唐出将领,作为臣属的百济自然要出人了。
薛之劫用的这套法子就是席君买在西域用的法子。
自己大唐人为骨干,异族人他们为先锋,走的时候骨干就会全部撤离,防止他们做大。
来时什么样子,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
鞣家默领着人开始收税了。
因为税钱很少,所以抵触的人也不多。
其实卑沙城府库很有钱,都是抄扶余人家得来的,可以不用收税的。
但鞣家默坚持要收。
“这钱不是官员拿了,是我暂且保存起来,等到土地开冻后,咱们这城里还需要再打几口井,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鞣家默一边喊话一边收钱。
不屑的人很多,先前高家人管理卑沙城的时候也是这么喊的,结果呢?
没有结果!
卑沙城城民不在乎这些,他们只在乎收多少。
只要比高家人收的少,那就是好,喊话什么的,与我何干?
可鞣家默知道,他知道这些必须得做,先生说这是一种潜意识的入侵和催眠。
喊出来,再做出来。
那意义就会翻天覆地。
屋顶的积雪在慢慢的融化,从房檐下滴下来的水滴由开始的滴滴答答,变成了如断线的念珠一样噼噼啪啪。
仙游也在下雨。
远处的田地里全是穿着蓑衣忙碌的庄户。
春雨贵如油,他们要好好地利用这一场春雨,让干涸了快一个冬日的土地喝饱。
高侃撑着油伞静静地站在颜家大门侧边。
早春还是有些凉,可高侃的手心却全是汗水,嘴唇也干巴巴的,心神也不宁。
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郎君,要不要进来坐坐,外面还有些冷!”
高侃羞涩的笑了笑:
“谢谢许伯伯,辽东的冷我都抗的住,这点寒风不算什么,我还忍得住!”
许管家叹了口气,喊了好几次,这孩子就是不进来,摇摇头笑道:
“你就倔吧,先生都不在,你怕什么!”
高侃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