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沉默了许久才苦涩的开口道:
“上臣,要我做什么?”
颜白笑着收剑,赞扬道:“真是厉害,你是怎么知道我剑上写的就是这几个字呢,不愧是王族,佩服,佩服……”
“说吧,上臣需要我做什么?”
颜白使了使眼色,孙书墨醒悟过来,慌忙的给高振倒茶水。
“大战之后就是大治,我是读书人。
现在天寒地冻,不忍见城外的流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居无定所。
如今城里的空房子比较多,你利用你王族的身份把他们安置进来,登记在册,卑沙城需要热闹起来。”
颜白笑道:“就这么简单!”
高振瞬间明白颜白要做什么,可他根本没有拒绝的勇气。
见高振心不在焉,颜白悠悠道:
“安市城一战,渊男生为了全城百姓跪地求饶,渊家已经在收买人心了,你难道不明白么!”
高振闻言猛然抬起头:“什么时候开始!”
“天色不早,但事不宜迟,晚一日,说不定就有人死去,我建议是今日,你觉得呢?”
“好!”
高振站起身,深深地看了颜白一眼,拱手行礼道:
“敢问上臣名讳!”
“我叫颜白,颜色的颜,白云的白,字墨色,墨水的墨,颜色的色!”
高振试探道:“上臣姓颜,那颜渊是?”
“鄙人不才,那正是某家先祖。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继承了先祖慈悲心的读书人,心善又心软,见不得别人吃苦,看见别人吃苦,我心里难受!”
一旁的孙书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学到了,学到了,悟了,悟了,大道已现,就在眼前。
老天爷,这位心软,这位在长安吊死的人比兵部的掌故都多,辽水边上还有三座京观立在那儿呢。
不过细细一想,孙书墨又觉得自己的侍郎说的没错。
侍郎的确心软,修建水渠也好,做蜂窝煤也好,都是优先从贫苦家挑人。
这话这么说也没毛病。
高振在孙书墨的陪同下离开。
随着高振的离开,颜白脸上的假笑也慢慢的收敛。
这活真累,许敬宗要在,或许就没有这么些废话了。
可事情还是要做啊。
颜白使劲揉了揉脸,跺了跺冰凉的脚,随后高声道:“青雀,青雀!”
李泰鬼一样悄然无息的出现。
“咋了!”
“下一步你来,提高亲近我大唐人的地位,压制扶余人的地位,人来了需要管理,这种惹人烦的事情让扶余人来做!”
“那谁为一等?”
“城里的苦命人,最好是那种受欺负的贫苦百姓,我们只要百姓,我们要死死地把这块地抓在手心。”
李泰叹了口气:“看来,我写书的计划要顺延了!”
“夜里写!”
“你在书院说不是不让夜里写字么?”
“那是对学子而言,他们小,眼睛还未定型,你都多大了,无妨!”
李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