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堆积如小山般的财货时,我竟然挪不开眼!”
许敬宗怕颜白不信,加重语气道:“真的,我没说瞎话!”
许敬宗重重道:“知道么,一尊三丈高的纯铜佛像,三丈高啊,老天爷,纯铜的。
它低头看着我,我站在他面前我都忍不住想要叩拜。
可是,当我得知这是高家人保存财货的一种手段时。
整座寺庙都是高句丽权贵修建时,我突然敬意全无。”
颜白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三丈高的佛像有多高,默默的计算着这得用掉多少铜。
算了半天,也没算出个大概来。
只知道好多钱。
许敬宗喝完了一杯茶,叹息道:“一个月的时间,我以为我能走很多地方,谁知道就走了一点,回来的时候险些回不来!”
颜白闻言好奇道:“遇到高句丽的散兵?”
许敬宗摇摇头:“是财货太多,到最后根本就装不下。
这个我也喜欢,那个我也喜欢,那感觉真的是让我难以抉择!”
颜白笑了笑,低声道:“说个数!”
“折算成钱粮,还能支持咱们这六万大军明年再来一次,当然,我这还是粗浅的预估,只算了金钱。”
许敬宗压低嗓门道:
“先辈的书籍那些都没算。
别看就是简简单单的书籍,这要是运到长安,你随便开个价,别人都不会还价!”
颜白点了点头,许敬宗说的一点问题没有。
一本古籍真本,可作为家族的底蕴,如果上面有释义那就更了不得了。
可以自成一派。
许敬宗一边喝茶,一边跟颜白讲他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他不但给颜白讲,他还把这一个月的经历写成了一本书。
他准备回去后好好地整理一下,说不定能有机会把自己的见闻放到书院的微言楼里,供书院学子品阅。
如此,哪怕不青史留名。
他许敬宗三个字在众多读书人中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许敬宗喝了好多茶,加了很多茶叶。
颜白抿了一口,苦的直吐舌头。
这哪里是在喝茶,这是在喝中药。
不过,颜白也算看出来了,这一个月的风餐露宿实在把他累的够呛。
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喝法,这明显是太想念了。
“安市城怎么样,一个月了毫无动静,陛下不着急么?”
颜白往炉子里塞了一铲子“兽炭”,轻轻叹了口气:
“安市城的百姓誓死不投降,全城军民上下一心。
你也知道,一旦军民一心,那力量就无法衡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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