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墙,他们就会一直开垦土地,然后慢慢的侵蚀。”
“这是谁的地?”
“武德四年,仙游大户宇文氏礼佛有心,赠予我佛之地,一直就归我仙游寺所有,这些地不能让仙游寺得去。”
玄奘叹了口气:“师兄,现在还要争地么?”
真兴大师一愣,他知道师弟话中有话,但不懂是什么意思。
玄奘缓步往前,一边走一边道:
“陛下在辽东之地,离开长安已经快一年有余,隆冬将来,战事将尽。
颜白要回来了。
刚才我看了一下颜家的气运,那才是千年的气运,紫气冲牛斗,圣人的大气象,好事要提前做!”
真兴大师还是舍不得:
“如此一来,我们就成了书院的后花园了!”
“不好么?楼观道院也有墙么?书院有我佛门之人为师么?”
接连的三连问,让真兴大师哑口无言:“没……”
“来时我看了,颜家庄子也有墙,墙的高度只到胸口,颜韵轻轻一跃就能跳出来,敢问师兄为何?”
“这…这…师兄愚钝!”
“儒家有言,君子,小人,你说这墙是君子之墙,还是小人之墙?”
真兴大师回道:“抬眼望去,庄子尽收眼底,自然是君子之墙了!”
玄奘点了点头,指着那堵墙道:“这墙多高?”
“二丈二!”
玄奘转身慢慢的朝台阶往上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墙也是你的心墙,你对书院,你对颜白讳莫如深,书院和颜白自然也跟我们越走越远。
你可能会说,看啊,是颜白过于凶悍了,实乃不得已为之!”
玄奘自问自答道:“真的是颜白过于凶悍了么?”
“我看是我们太过于凶悍了吧!
偏见是执念,墙也是偏见之墙,你堵住了颜白,堵住了书院,也堵住气运,懂么?”
“所以,是颜白,是书院过于凶悍了么?
养活如此多学子,颜白就算有千万般不是,那也是圣人之心,从古至今也无人出其左右,颜家本就是圣人门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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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兴大师一愣,随后认认真真的朝着玄奘行礼道:
“师弟,师兄贪念起,孽障迷心,久不得释怀,我懂了!”
“懂了么?”
“懂了,道,无止境,是我断了我的道!”
玄奘又笑了,踏上寺门前的最后一道台阶。
落日的余晖也刚好走到最后一道台阶上,二者同辉。
玄奘披上了一道霞光。
仙游寺连夜把围墙都拆了,跟着玄奘一起来的僧人才到仙游寺。
一口水没喝就开始干活,根本就不缺人。
巧的一切都好像是注定好的一样。
可仙游寺的诸僧很是不解,当初修建这面围墙可是用了不少水泥。
那时候水泥和现在的水泥一样。
但是那时候的价格可不一样。
现在的水泥便宜的家家户户都能用上,先前的水泥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用上的。
二囡在清晨的时候得知仙游寺把围墙给拆了,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二囡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张需要盖章的用钱请书。
二囡盖上李恪交给自己的书院府库印章。
“班弄,送到书院,交给苏惠,告诉他,今年书院要扩建,先生多了,他们的小楼可以批下了!”
班弄捧着信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