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
颜白突然杀气腾腾道:“还可以死,你扶余义慈战死沙场。
怎么样,已经很给面子了,是战死,不要给脸不要脸!”
扶余义慈面如死灰,原本还抱着幻想的心此刻也终于消停了。
自顾自的喝了一杯白水,模样和先前判若两人。
他今日来找颜白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口风。
既然颜白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此次大唐绝对不会放过他。
扶余义慈面如死灰的离开,一个人走到李二的行院前,规规矩矩的跪在众人后面。
他还不死心。
想在大唐皇帝面前哭诉一下。
他心里做好的决定,等到召见自己就跪着进去,亲吻皇帝的右脚。
左脚不能亲了,高家人太恶心,全是口水。
夜深了,扶余义慈还跪着,前面的人很多了。
仙游的夜也深了,从宗人寺禁足一个月的李象也出来了。
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仙游,去给皇祖母请安。
这是他能出宗人寺的借口。
在孝道面前,古板的宗人寺也得网开一面。
李象不来没有办法。
不来,他得在宗人寺待到太子父亲回长安。
李象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一个月已经让他快要发疯。
若是待到太子回来,他岂不是要憋死。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服侍,早晨起来是那两个人,晚上睡觉还是那两个人。
小主,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还得听这两个人的。
因为这两人都是家里的长辈。
别看年岁差不多大,他们服侍李象是因为李象的身份,而不是李象这个人!
李象来仙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庄子里面的灯火除了微言楼上有一盏孤灯外,已经是一片静谧了。
楼观书院也安静了。
先生悄无声息的脚步走过一个又一个宿舍。
听到有人说话,先生淡淡的话语如同雷鸣。
“我看看啊,中年级五班是吧,本月量化考评扣分!”
刹那间,整个书院宿舍静如鬼蜮。
书院的休息,虽没有日落而息那么夸张,但也跟那差不多。
李象来了之后就跪在长孙皇后住着的小院的大门前。
长孙皇后知道李象来了,轻轻叹了口气。
心里面对李象的失望又加重了一重。
已过及冠的年纪,却耐不住性子,管不住自己。
不说去跟别的皇子比,就是跟楼观学的学子比,李象也是差了很多。
殷家的事情长孙皇后已经知道了,太子亲自写信给她说的。
对李象的惩戒她也知道了,她没有插手太子的安排。
事情这么处理就已经很好了。
待大军归来,殷家肯定不会再重提这件事情。
惩戒过了,事儿就过了。
可李象偏偏耐不住性子从宗人寺出来了。
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知轻重。
所以,明知李象跪在大门外,长孙皇后也没有立刻让他进来。
希望他能好好地想一想,希望他能自己回去。
一炷香了,李象还没走。
长孙皇后起身,一个人慢慢的走上二楼。
年年不理解,以为皇后忘了门外衡山王还跪着,赶紧跟了上去,搀扶长孙皇后的手轻声道:“皇后,衡山王他?”
“让他回去吧,就说我乏了,时候不早了!”
年年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喏”
“胜,不妄喜;败,不遑馁;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年年听着皇后的喃喃自语,她觉得皇后有些不开心,但她把这句话,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跪到腿发酸的李象听年年说祖母要休息了,不见他了,他突然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