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琳羡慕的看了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
他很羡慕,但这画戟他用不了。
兵部门口有,金吾卫中的那两个大高个手里拿着的就是这画戟。
但用这东西打仗的,尉迟宝琳没见过。
画戟其实是仪设之物,较少用于实战。
不过并非不能用于实战,而是对使用者的要求极高。
绝大多数将领根本就玩不了。
马槊是有八个面的破甲棱,捅进去,可以立刻拔出来。
不勾连血肉骨头,直进直出,简单省力。
画戟就不一样了。
它有双耳,能直刺,扎挑,又能勾、啄。
它造型拉风复杂,战场上人一多,就容易把人家的盔甲勾住,就耽误事情了,不够爽利。
尉迟宝琳记得自己阿耶说过。
世间能用方天画戟者必须有非人的气力,再就是戟法精湛,才能发挥该兵器的优势。
如果没有非人的气力,那就别玩了。
战场不是出风头的地方,容易把自己玩死。
看着薛礼宝贝一样在轻轻地组装,尉迟宝琳酸溜溜道:
“知道打造这近乎一丈长的戟柄用了多长时间么?”
“三年?”
“哼,三年,柘木剥成粗细均匀的蔑子,蔑子用油反复浸泡,这是一年。
浸泡完成后阴干,一年。”
“胶漆涂抹粘合,形成形状,再阴干又是一年。
最后缠绕麻绳,麻绳干透了,再上葛布,反反复复大约两年!”
尉迟宝琳一边检查自己的盔甲,一边道:
“这个工艺其实也是马槊槊柄的工艺。
书院对你这个先生那是真的好,为了一根木杆,参与的匠人多达百人,早知道,我当初也去当先生了!”
尉迟宝琳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