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看看身后的兄弟,告诉他们,只要进了城门楼子里,就可以喘口气……”
颜白大吼着,把消息传达出去。
在话音落下不久,耳边就传来一声巨响,嗡的一下,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颜白才发现,自己忘了张嘴捂耳朵。
胯下的战马焦躁的打着响鼻,颜白抱着马脖子,轻轻拍打着安抚。
“乖,莫怕,乖,莫怕……”
城门楼子就像是一个大喇叭,把声音聚拢放大。
颜白被震的暂时性失聪,抬起头,看着裴行俭在跟自己比划。
“说什么?”
“师父,对面是高句丽的重甲兵,重甲兵啊……”
“你说什么?”
“我说.....”
“你说什么?”
裴行俭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完蛋了,师父被炸成了聋子。
这回家怎么交代啊,师娘还不得哭死。
顺着裴行俭的比划,颜白扭头看去,城门口的另一端赫然是一队穿着齐整的重甲兵。
一手举着和人一样高的巨盾。
一手拿着长矛。
“薛礼,薛礼!”
颜白张嘴大喊,颜白喊得很大声。
可他却觉得他说出的话轻若蚊吟。
颜白揉了揉嗓子,然后使劲的揉着耳朵。
好在,薛仁贵听见了,他早就看到了另一端的重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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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道颜白吼这么大声做什么,离的又不远。
此刻听到招呼,薛仁贵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薛仁贵挺着马槊开始冲锋。
他是猛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