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先后召见了陈国公侯君集,又召见了中书侍郎杜正伦,在宵禁的时候又派人召见魏征。
然后身子就垮了,太医署的人去看了,开了好些药。
今早魏叔玉就急冲冲地去找了守约,然后带着家仆朝着仙游跑去。
如今正值春日,有幸挺过了冬日,但老人最怕这时候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莫不成魏征也如那侯君集一样,被李二给钓住了?
可仔细想了想,颜白又觉得不该。
魏征是传国爵位,他是郑国公,只要子孙不作死,世世代代都是郑国公。
而且,衡山公主都许配给了魏徵的长子魏叔玉,按理来说不该啊!
颜白虽然心有疑惑,但此刻不是琢磨这个事的时候。
扶着老先生进了衙署,贴心的铺好软垫,伺候他坐好,然后倒茶。
因走路而躁动的气血慢慢平息下来。
令狐德棻喝了一口茶,双手搭在膝前,腰板挺得笔直。
然后看着颜白认真道:“墨色,还没散衙,本已坏了规矩,不耽误时间,我就倚老卖老直言了!”
颜白最怕就是这种坐姿,赶紧端坐:“先生请说!”
令狐德棻说道:“楼观学和国子学合并一事是我先前莽撞了。
两个学府,就像是两个家庭,本来走的路就不同。
强行糅合一起,不妥,是我莽撞了!”
“陛下也跟我说了,你的意见我听了,你写给陛下的万言书我也看了,不得不说是好主意,好法子。”
颜白惭愧的笑了笑:“先生谬赞,小子羞愧!”
令狐德棻摆摆手,继续道:
“国子学最差的就是教书育人的环境,官宦子弟,势力交错,就算是先生,陷在里面也很难保持一个初心。
我就直说了,我老了,力不从心,也该退下去了。
可国子学我是真的放心不下,我是看着它从废墟而起,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不忍就此荒废!”
“所以,我和陛下商议了,也赞同了你的法子。”
令狐德棻看着颜白:“所以,墨色,我想让你去担任国子学大祭酒一职!”
颜白闻言惊得站起身,连忙道:
“我这写字都有错字的怎么敢担任要职?
先生莫要开玩笑,小子不成的,不成的,我的学问达不到。”
令狐德棻看着颜白郑重道:
“你看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我这些日子和国子学诸位先生一共挑出了三十人,但这三十多人里面就你最合适。
不光是我这样认为,国子学一百多位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
学问,做人,家世,都像是早已注定的!”
“先生没有问过学子的意见么?”
“问过了!”
“他们也同意?”
“他们虽然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