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却是出奇的一致,都说此次镇守辽东的军队做了一件扬眉吐气,很正确的事情。
没有犯下先前大军征战在外经常会犯得错误。
就连颜白在辽水铸京观这种“恶事”都没有人说颜白做的不对。
为了让这个说辞更加的有理有据,有的官员把隋朝战败后数十万人被高句丽人立京观的事情都拿了出来。
颜白此次的行为,众人私下里把此事定性为“礼尚往来”。
高句丽立了三个前隋数万人的京观,我们大唐将士如今才立下一个,领军的将军已经很克制了。
谁要胡咧咧就撕烂他的嘴。
那些先前在前隋就在朝廷为官,如今又在大唐为官的官员已经在很久之前都商量好了,谁要敢拿京观说事。
那就弹劾谁。
那些远在外地做官的“旧臣”也在疯狂的上奏折,奏折之中多是美言和恳求,希望皇帝对此次辽东的将士多给些优待。
他们这一批“旧臣”比任何人都恨高句丽。
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认为隋朝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高句丽。
再者而言,在当初征伐辽东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必胜的战役,他们把家里的血脉至亲送到战场上镀金。
结果,事与愿违。
他们家族中的叔侄子嗣就是死在辽东那块地方,尸骨无存,家族里面的坟茔立的还是个衣冠冢。
要说恨,他们比任何人都恨高句丽。
现在颜白等人立了京观,他们是真的开心,只觉得心里那堵了几十年的一口憋屈气,终于散去了一点。
李二终于把所任朝臣呈上来的折子看了一遍,轻轻叹了口气对身边的长孙皇后低声喃喃道:
“朝中难得对这件事保持了一致!”
长孙皇后起身帮李二揉着太阳穴低声道:“这种情况也是在意料之中,毕竟朝中之人多多少少对高句丽都是有些怨气的!”
李二闻言笑了笑:“这仅是一次试探,我已经想好了诸多应对措施,所以这次把太子、长孙家、书院都拉了进来。
本以为我会受到很多劝谏,会有人说我好大喜功,我都没有料到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就连魏公都没说!”
“陛下真的要对高句丽用兵么?”
李二睁开眼,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我老了,趁着我现在还没糊涂,还能动弹,就要把这事准备好,不能给承乾留下一个烂摊子,就算灭不了他,我也要打残它!”